了,反正有些事都心知肚明,還是用最為便捷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好了。
西門殤暗自估摸著對方現在的實力,臉上依舊不動聲色,輕佻地笑著,直到,一道風拂過,他忽然正色,猛地抬腳迅速飛起,右手握著一柄不知何時現身的長劍,沉下目光,幾下飛過兩人之間似乎遠至天涯的距離,運氣,挑劍,直直衝那一動未動的宮斷蓮刺去。
那劍來勢洶洶,絲毫不為他是誰而有所退縮或停頓,劍還未到,萬丈劍氣已穿透雲層在雲臺下面都激起狂風滔天,颳得下面眾人都紛紛運氣抵抗起來。
而身處劍氣最中心的宮斷蓮卻絲毫未動,就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面色如常,臉旁長髮飄飛似張牙舞爪,衣袖翻騰。
眼看著那劍就要刺進他眉心,卻是硬生生停在了那處,看上去像是西門殤手下留情臨時停劍,實際上,西門殤卻在心裡叫苦連天。
哪知道多年未與尊上切磋,他修為竟然深厚如斯,讓他現在進退不得,憋得滿面通紅,又死都不肯開口求饒,很是為難。
“……”
宮斷蓮一直在沉默,搞不明白自己為何視殤如死敵,明明他們從小就認定對方,明明他們無話不談。
其實他也有想過將她託付給殤,殤的感情他看得見,但是,每當他一想到她今後有可能會嫁與殤,甚至有可能會與殤有親密接觸,他就會憤怒地想要毀滅整個世界,將她一個人單獨鎖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就如同剛才他看見他們二人相擁在一起一樣。
自己都覺得很難置信,他自命天賦極高,修行極快,清靜無為也比別人修得更佳,但是,自他為她入魔之後,他的那些吸引以為豪的冷靜和清醒通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從前最為不屑的執念和慾望。
什麼除魔,什麼衛道,全都被他拋在腦後,現在的他只想與殤一決高下,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與殤鬥,哪怕明知道她的男人只有自己,哪怕明知道他們這樣鬥下去毫無意義。
“動手!”西門殤終於承受不住因為前進不得而反噬的劍氣,皺眉冷目,厲聲喝到。
宮斷蓮那雙深邃的黑眸波動了一下,然後抬眸,冷冷看住面前的他,表情未變,背在身後的雙手卻動了,另一手倏地抽出身後青邪,急速退後數步,然後西門殤的劍身瞬間解禁,狂猛落下。
宮斷蓮挑劍而上,頓時,只聽錚的一聲,兩把劍撞擊在一塊,嘩的一下激起千層雲海波濤,巨浪連天而去。
一時之間,天上天下異象鬥生,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晴朗天空彷彿都暗了下來,雲層翻滾,劍鳴響徹雲霄,在眾人耳旁縈繞徘徊,久久不去。
這邊下面的眾人還在為這驚天一擊震撼到難以言語,上面雲臺上的爭鬥沒有因此停頓,再次激烈鬥爭了起來。
西門殤咬緊牙關,堪堪抵住他加壓在劍身上的劍氣,心頭暗自心驚,只不過是劍氣而已,自己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原來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真的如此之遠。
宮斷蓮表情冷漠,完全不似平時的清淡,只是那樣完全不收斂寒意地執劍防守著,殤來一劍,他便接一劍,不管殤來勢有多兇猛,他也只是那樣挺劍而上,級輕鬆地抵住殤的劍。
……
時間越久,西門殤就越急躁,每下都用盡全身修為,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撞擊的輻射之廣,但是,眼前的尊上卻還是依舊一臉漠然地接住他的每一下很劍,彷彿沒事人一般,氣得西門殤咬牙切齒。
“動啊!”再也忍不住怒火,西門殤實在看不下去他只守不攻的清閒樣,大聲吼道。
“……”宮斷蓮沒有說話,餘光漂到邊緣的地方那裡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堆人。
遠遠的,遙望著他們兩人的爭鬥。
緊接著掃過西門殤有些發黑的臉色,突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