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少說,他可以與子墨合作,砸錢捧紅一個。可是兩個人只能留一個呢。”
刀鋒擦過小真脖子,她聽到最後一句是,“這才叫刪除乾淨黑歷史。”
夜色覆蓋小巷,高跟鞋踩著青石板踏踏離去。
短刀跌落在地上,女人仰面躺倒。有人大喊,死人啦——
五年前,在小巷裡要死沒死成的女人,被救護車救了下來。
地上一灘淤血,蜿蜒成骯髒血色圖案,彷彿圖騰。
3。活著
媒體長。槍短炮,對準了一對新人。
聖潔的禮堂,被層層婚紗包裹的小真倒的確有點天使的味道。
阿樺側過頭,與身邊的男子咬耳朵。
小真特麼有本事,還真拿下子墨了。我以為他是新娛樂每個女星的最佳情人呢。
男子瞥她一眼,低聲問她。
阿樺,你恨麼?
恨什麼?阿樺若無其事問。
你懂的。男子笑而不答。
音樂響起,唱詩班的小孩子們聲線甜美。
新娘步入禮堂,花童們跟在後面一路撒玫瑰花瓣。
五年前小真沒死,她被救活時,看到趴在病床上睡著的子墨。
奪得最佳藝人大賞時,子墨捏著她的手說,你演技好,歌喉好,又有我捧著,怎麼會不紅?
三年前阿樺沒死,她被輪了後,回頭跪下去找三少。
她哭著說不混娛樂圈了,還是乖乖回來舔刀口過日子。只聽到一聲反問,難道當初不是你攛掇小真背叛的麼。
神父問日常問題,生老病死,不離不棄之類的。
他說願意。
神父問了一遍一模一樣的話。
她說願意。
新郎親吻新娘,新娘眼角卻飛快看了一眼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只坐著兩個人。
阿樺垂下眼,側身對男子說,“我不恨。她為了我被輪過,額頭上留過疤。她也報復我,讓我受了一模一樣的痛楚。這不過是扯平罷了。她勾搭上了子墨,從此一路星路平坦。我勾搭上了你,也不是照樣年年開個唱。”
她呵氣如塵,完全不看小真方向,雙手不安分摸上男子大腿,問他。
“三少,我只是不懂。當年為什麼逼我殺了宋小真?第一次逼我,我不得不叛逃。第二次逼我,我卻才知道救我和小真的子墨與你是一家人,我根本無路可逃,只好下殺手。”
“三少,你恨小真麼?”
三少漆黑瞳孔轉了一下,手掌覆蓋上她的手,說,“我恨不恨沒關係。只要你恨她就好了。”
阿樺突然愣了,這麼多年與小真風裡來雨裡去的辛苦,都被這一句提到了嗓子口。
她們為彼此受過的傷,她們替彼此剩下的半口饅頭,她們在發燒時喊過的名字——
原來如此。
大雨夜,她拉著她的手說逃吧,她說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逃出昇天。
都是騙人的。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八週目
八週目
宋小真被粉絲堵在門口,一個臭雞蛋直接扔她臉上。
鼻尖上綻開一朵橙黃色花,蛋清順著嘴角流淌。
“宋小真,你這個不要臉的。憑你也敢和樺姐爭?”有人嚷嚷,有人尖笑,有人舉著塊牌子。上面寫著高樺應援會。這些人全扎著沖天辮子,綁著紅色髮帶。聽說是高樺第一場選秀時髮型,現在成了粉絲的經典造型。
經濟人衝上前,給小真硬生生扣上頂帽子,不由分說往外擠。
閃光燈啪啪的聲音響起。
宋小真給塞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