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猛然勒住了坐下駿騎,駿馬帥氣的嘶鳴著抬起前蹄,來了個急剎車。
侍衛隊長提著燈籠上前檢視,看清了呂恪的面容,笑道:“原來是呂指使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哈哈哈,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呂恪拱了拱手:“知州大人召我回來,因為出了點事,所以才晚了。”
侍衛隊長一邊讓人開啟城門,一邊和呂恪寒暄幾句。
呂恪見城門開了,便跟隊長告辭,騎著馬飛奔進城了。
有個士兵是個憨子,他疑惑地問隊長:“大哥,這城裡不是不給跑馬嗎你怎麼不拉住他啊”
侍衛隊長翻了個白眼,語重心長地道:“唉,你不懂,這守城門可是件苦活,不但得提著腦袋幹,還得用腦子幹”
呂恪是騎著紅雲從澠池趕來的。月初的時候他帶著李彥仙的信前去西京與翟進商議澠池防衛,翟進忙著建設西京,沒空管理澠池,很大方地表示讓李彥仙派人駐防,所以呂恪便被李彥仙派去搞澠池防衛了。前兩天李彥仙讓他交接工作給他的副手,回陝州城過節,澠池也沒什麼大事,本來交接工作挺順利的,但是昨天抓到了一隊鬼鬼祟祟的查探澠池防禦的人馬,呂恪放心不下,把事情處理完畢才出發,所以才在這麼晚的時候趕來。
李彥仙看到呂恪的時候還吃了一驚:“你這小子,我說你怎麼還不到呢,怎麼這時候來”
呂恪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李彥仙拍怕他的肩膀,很滿意他的作為,又問道:“事情都解決了”
呂恪點了點頭:“都處理好了。他們是金人的細作,不過他們也不知道什麼,只是問出今冬肯定有大動作,金兵還想著從澠池拿回西京。”
李彥仙點了點頭,讚道:“行啊,你以前也是在那裡打過仗的,我信你能行對了,今日過節,四姐她搗鼓了個什麼晚會的,我帶你過去看看。怎麼樣,不累吧“
呂恪笑道:“不累,就一點路程,我這是,把馬也帶過去”被牽著的紅雲無辜地打著響鼻,呂恪是在府衙門口遇見李彥仙的,舉辦晚會的廣場跟府衙就隔兩條街。
李彥仙讓呂恪把紅雲牽到衙裡的馬廄,等會回家再牽回去。然後兩人走著過去。
李彥仙他們來得挺巧,八點鐘晚會正式開始。被意外發掘出有脫口秀以及主持天賦的張氏剛剛說完開幕詞,舞臺上的提燈小童把燈吹滅了,過了一會又一齊點燃。
李彥仙跟呂恪站在人群中間,聽著幼學所的小孩子們合唱唱李清月教的義勇軍進行曲,孩子們的聲音稚嫩清甜,唱不出那種悲壯,但是仍然勾起了李彥仙和呂恪心底的記憶,戰場上的刀光劍影,百姓被金兵們屠殺時的哭喊,將士們視死如歸無所畏懼的眼神
這首歌很短,唱畢孩子們齊整地行了拱手禮,齊刷刷地向左轉,邁著步子下臺了。
人群裡靜默了很久,不知是第一個拍掌,叫喊聲和掌聲陸續傳遍全場。
李彥仙跟呂恪仍然礙眼的站在人群裡,周圍的人都是坐著的
“爹爹你怎麼不找位子坐啊你站在這裡擋著別人了。”李清月作為節目的舉辦人,很自豪很驕傲的巡視這全場,防止有人破壞這麼成功、精彩的晚會,誰知道第一個破壞晚會、擾亂秩序的人居然是自家老爹。
李彥仙跟呂恪這兩個一米九多的大個子突兀兀地立在座椅之間的通道上,可不是擋人視線麼李清月完全採用了現代觀眾席的設定,每幾個並排座位之間留一條通道,呈扇形佈置,百姓們都很聽話,坐得很規矩。而且李清月還做了萬全的準備,每隔一定距離在通道的座位上安排一個士兵提著燈籠入座,既可以保證秩序,又能有燭火照亮為了讓舞臺的光影效果最好,以及為了現場的安全秩序,觀眾們是不允許點燈。
李彥仙有些尷尬:“哈哈,清兒,我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