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此刻染上了如此絕望的神情,他的絕望是否也傳進了她的眼眸,最後一眼,從容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顫抖著從韓琦手裡拿過他的機票,那張飛往他們幸福的機票。創造了無數美麗童話故事的丹麥容不下他們傷痕累累、千瘡百孔的愛情……媽媽,對不起。我努力了,但是我還是無法幸福……機票在從容化作碎紙,風穿過指縫,吹起那已破碎的幸福,散落一地……
“韓琦,再見!”轉身,從容沒有看韓琦也沒有看喬以函,她的眼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母親最後凝望她的眼神。
她的聲音很輕,輕的韓琦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也輕的從容以為那不是出自自己的口裡。再見,那一切的一切,幸福的,不幸的……
“小容,不要……不要……從容……從容……”淒厲的哀喊響徹機場,而他卻被人牢牢抓住,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自己所愛的人一步步走出他的視線,走出他的生命。
從容走了,一個人。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只有淚水在寂寞的飛。是誰說的,眼淚的存在只是為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
凌子墨的愛
城市的夜永遠有著不遜於白晝的喧囂、浮華,五光十色的霓虹下有多少紅男綠女以及他們冷漠面容下躁動不安的心。
車流中,抒情的藍調在夜空中輕輕飄蕩,凌子墨握著方向盤的手也隨著音樂打著節奏,看上去心情不錯。而他的眼角並沒有忽略從容僵硬的側臉。
“幹嘛這麼神秘的生氣,我犯錯誤了?”凌子墨嘴角輕扯,語氣透著說不出的調笑與愉悅。
誰的臉皮比得過凌子墨的厚度,對於他來說,無恥是沒有底線的。從容轉頭,不怒反笑,“凌少什麼時候犯過錯來著,或者說誰人敢說你做的事是錯的呢?”
凌子墨點頭,很是認同從容的高見。“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的從大小姐身家如此豐厚,眼都不眨就拍下兩千多萬的東西。”凌子墨一手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端詳著她。“對了,怎麼不把那支2000萬的破筆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呀。”
“一支破筆,卻讓凌少剛剛如此大費周章,勢在必得的,這支破筆還真該感到榮幸。”從容把玩著手裡的‘神秘巨匠’,不無嘲諷。
“它的價值多寡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它被誰拿在手裡。只要是韓琦想要的,我就不會讓他得逞……”眼睛掃過從容,那緊咬的雙唇讓他徒生不悅,“其實區區幾千萬,他又不是付不起。你何必那麼緊張的來救場。”
“怎麼可以以正常人的心態來揣測凌大少你的,我再不出手,最後要善後的就不止這2000萬了吧?”
“呵……”凌子墨望著前方,手指輕敲方向盤,“我只是說慶祝我們相識五週年紀念日,韓琦和高希文的臉色就變成那樣,如果我說的是同居五週年紀念日,你說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呢?我還真是好奇。”他的嘴角半彎,眼神深如淵泊。凌子墨永遠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他不會在乎他所說的話會給他人心裡投下怎樣的波瀾。
“怎麼,凌少終於決定把我們的關係擺上臺,那這幾年又何必撒那麼錢努力遮掩呢?”
“逞口舌之快很有趣嗎?”凌子墨雙眼微眯,有淡淡冷光掠過,“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幾年到底是我不願把你擺上臺,還是你不願把我擺上臺。”
“……凌子墨,你這是在逼我嗎?”說到最後,從容的聲音已平穩到近乎冷漠,分不清是無奈還是憤恨。
“是,我在逼你。我已經沒有耐性陪你們玩冗長的肥皂劇劇情,是你該做選擇的時候了。”
“選擇?你有給過我選擇的餘地嗎?”從容緩緩轉頭,彷佛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臉上是不遮不掩的自嘲。
凌子墨那半彎的嘴角剎那間上揚,似乎被從容這句話極度愉悅到了。“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