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清“怎麼,你心軟了?”
李弗清直言不諱的回道“人心都是肉長的,想想人家的女兒都在家乖乖待著。唯有她要沿街乞討過活,但凡還有別的法子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公子不覺得可憐嗎?”
程囂墨饒有意思的點頭“聽你這話倒是這個理。不過世間的可憐人多了去,也管不了這麼多。朝廷都不管不顧,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管什麼,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心禍從口出。”
程囂墨的話看似有些冷漠無情,卻也是說的在理,當今朝廷亂成一團,聽說皇上只愛舞文弄墨不愛理會朝廷政治。王爺又心思複雜,各種陰謀層出不窮太后既要保護皇上又要對付<;無…錯>;小說m。qulEd。王爺,哪還有時間理會百姓的痛苦。
這也難怪公子會對這個世界冷漠。
“可是公子,王叔一直以來可沒少幫過我們,從小到大什麼小毛小病的都是王叔在醫治。他這麼好的人被縣令當成殺人兇手實在可憐。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幫幫他?”
王叔的好沒有人比程囂墨更清楚,他的腿在很小的時候就受了重傷,若不是王叔醫治早就廢了。對於他的恩德,程囂墨是謹記在心的,所以他的事不可能不管。
本想著故意放走那個乞丐,然後暗中跟蹤,誰知道這丫頭居然被下了大獄,真是個愛闖禍的娘們。
“弗清,把那女人救出來,讓她走,然後偷偷跟蹤看看能不能查清她的來路。”
程囂墨也沒閒著,自己推著輪椅出了外頭,腦海中還在想一件事,就是今日的飛賊又是怎麼回事。小城百姓的錢財可都是辛苦賺來的,不能讓那些遊手好閒之徒給盜了去。既然官府不能管,那就由他處理此事。
程囂墨決定找當事人問個清楚,而李弗清則聽從公子的命令去了大牢。來之前已經想到了一切儘可能的情況,但是直到親自去了裡頭才發現這個女人所做之事超乎想象。只是幾個時辰沒見她居然不見了。這怎麼可能,衙門這種地方沒有錢財根本出不去,她是如何做到的?難道會撬鎖?
既然來都來了,索性看看王叔,不知道他老人家一把老骨頭又被打成那副樣子要不要緊。李弗清偷偷現身,瞧個究竟,沒想到才幾天不見王叔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還時不時的冒著冷汗。
“王叔,王叔。”李弗清輕輕叫喊。
王叔努力睜開眼睛虛弱的應了一聲“弗清呢,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他們也把你屈打成招了?”
“王叔你忘了,我會武功,能飛簷走壁。王叔,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我這裡有瓶金瘡藥你拿著。”
王叔艱難的爬過去接過金瘡藥,老淚汪汪的看著這瓶子“哎,這瓶藥是我送給你的,沒想到到最後還是用在了自己身上。醫者不能自醫,這話一點都不錯。想我一生兢兢業業沒做過半點壞事到頭來居然是這樣死的。哎”王叔感概萬千越說越激動,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疼的五官扭曲。
李弗清儘量安慰“王叔,你別這樣。放心,公子已經在追查此案了,一定能在判刑之前救你出去的,你要保重好自己。我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對了,你可見到一個乞丐模樣的女子被關進來嗎?她很可能是這件殺人案的目擊者,所以必須找到她。”
“什麼,你說真的嗎?年曉魚是這件案子的目擊者?”王叔一聽這話就好像看見了希望,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瞪大著眼睛渴望的看著李弗清。
“年曉魚?她叫年曉魚?”
“嗯。”王叔回憶起前幾個時辰這個女孩子的行為。
幾個時辰前年曉魚被抓了進來,本想安安生生過日子的,沒想到聽到對面牢獄之中一位大爺哭的極為悽慘,而且被打成那副樣子就忍不住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