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
她立刻道:“不然樊捕頭也成,事成之後,我給你黃金。”
黃金……伍藍吞了下口水。“好,我跟樊沐雲商量看看。”
厲若蘭放下心來,又與她說了一會兒後,才告辭離去。
伍藍抱著珍珠傻笑,樂呵得不得了,可又思及錢不露白,警戒地藏起木盒後,才坐回椅上吃粥,心裡念念不忘厲若蘭許諾的黃金,心癢難耐。
樊沐雲走進來時,見她狼吞虎嚥地在吃粥,皺眉道:“吃這麼急做什麼?”
“我正想去找你。”一見到他,她露出開心的笑容。
“你還傷著,不要走動。”他說道。“厲若蘭找你做什麼?”方才從大人書房出來,正想來看她,恰巧瞥見厲若蘭從角門離開的身影。
伍藍趕緊把厲若蘭方才的話告訴他。
樊沐雲靜靜聽著,當她說到已經答應厲若蘭要去揭穿胡獻的面具時,他挑了下眉。“你不會答應了吧,還受著傷……”
“所以要你去,你看他們一對苦命鴛鴦,我聽得都不忍心——”
“她給你什麼好處?”樊沐雲直接道。
伍藍瞪他一眼。
“黃金。”幸好她已先把珍珠藏起來,不然他說不定會叫她退回去。
他朝她搖頭。“你註定是賺不到了。”
“啊?為什麼……”
“胡獻要走了。”
“咦?”
“他大概也猜到厲若蘭引他出來的用意了。”
早上,胡獻過來詢問昨晚林子內的狀況,原本想順便探望伍藍,但她深夜才睡還未醒來,樊沐雲讓他晚些再過來。
兩人談話當中,胡獻透露了要離開的訊息,至於為什麼要走,胡獻沒有多講,他也不好多問,如今聽伍藍說出來龍去脈,或許胡獻已發現了厲若蘭的心思。
聽說胡獻要離開,伍藍有些茫然。“他真的那麼不喜歡厲若蘭?”
樊沐雲聳肩沒說什麼,依早上兩人談話時胡獻的神情來推測,他未必沒有情意,可要考慮的事實在太多了,厲若蘭與他歲數相差一截,還是個嬌養的千金小姐,怎過得慣漂泊、朝不保夕的日子。
若他真的是厲若蘭心繫的物件,那麼當初他會一走了之,或許也是想到這些。
“先不管胡獻是不是厲若蘭認定的那個人,就算是,他既不打算與她相認,又何必強人所難?”樊沐雲說道。
伍藍無語,說得也是,人家要走,又能怎麼樣?
“他們可以不再江湖漂泊,胡獻能留下來……”
“他有他的事要做。”樊沐雲搖頭。“再說人的習慣不易更改,有人安土重遷,讓他離家就是挖他的根,千百個不願意,可有人習慣了漂泊,讓他定在一處,便如野獸進了牢籠,暴躁難舒。”
她嘆口氣,想到方才厲若蘭一臉期待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忍心,“唉……”
若是以前,她絕不會如此善感,還為厲若蘭感到難過,只是如今自己跟樊沐雲好了,便覺得男女感情求而不得挺可憐的。
想到別人的痛苦,再回身思及自己的好運,她更加珍惜,也掩不住幾分得意,樊沐雲這肥鴨總算是落到她嘴中了。
不對,還沒落到嘴上,還差一點……
“又想什麼,一臉賊樣。”樊沐雲瞄她一眼。
“沒,我是從厲若蘭的事反觀自身,覺得老天終於給了我一個公道。”她掩嘴竊笑。
“什麼公道?”他不解。
“你啊。”她立刻道,一臉得意。“人長得好,武功高,又能養家。”她屈著指頭細數。“還答應我以後好好對我,唯我是從,錢都歸我——”
“後面兩個我可沒應。”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