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君和玄遠愣了愣,一個奶奶和兩個娃娃,這不是打死自己媳婦兒的那家人嘛。。。。。。
好在,老婦人已經把眼淚收了回去,整理了下情緒再次熱情地說道:“走,趁著現在離晚飯還有段時間,我帶你們。”孫滿君和玄遠沒露出任何異色,感激地說道:“那謝謝您了。”
一路往葵村東面走去,只不過,還沒見到老婦人口中,玄遠一行人就被攔了下來。一大群壯漢堵在路口上,一位蹬著釘頭鞋梳著大油頭的男人越過眾人,看了眼孫滿君,眼睛一眯,隨即轉過頭向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問話,眼睛卻盯著玄遠:“就是他把黃毛張打了後,黃毛張就昏迷了過去?”
一句話,既說明了堵人原因,又不落了自身的氣勢,說得倒是很巧妙。孫滿君當即站了出來,有玄遠在,他並不擔心自己一方因人少而吃虧,但也不願意就這樣被汙衊反倒成了理虧的一方:“我知道你,葵村的王二是吧。我們當時出手可是有理有據,而且我們走的時候他可是完完整整,精氣十足的樣子,你想要訛人,可訛不到我身上。”
王二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當即嗆聲:“什麼王二,這是王哥,放尊重點!”話剛說完,王二一巴掌拍了下他的腦袋,呵斥道:“在哪學的烏七八糟的東西,這法治年代了還來這套,丟人!”隨即他看向孫滿君:“孫大,我這些年可是不搞敲詐勒索那些勾當了,我這次來就只是要討個說法,黃毛張他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不動呢,你不信現在就去看看。”
孫大!旁邊那個年輕人一聽這名字,眼睛裡的不忿頓時消去,清溪鎮的孫大,那可是做木材行業的大老闆啊,據說孫大的妹妹還嫁了個大富豪,有錢有權,難怪老大不敢惹。
孫滿君聽言,看向玄遠等待請示,看到這一幕,王二臉上忍不住驚異起來,這個年輕道士是什麼來頭。
玄遠至今還記得黃毛臉上對自己怨毒的表情,本來還想再敲打一番,免得他去騷擾老婦人一家。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動作,他自己就作死了?
“如果你撒謊,那你得為自己的話買賬,”玄遠看向王二。王二看向玄遠那始終古井無波一片淡然的樣子,心裡一凜:“我確定,他確實昏迷了,一頭栽在地上掛了彩,還是別人抬他回來的。”
有點古怪,玄遠心裡想著:“那帶路吧。”
王二帶頭,領著一群人來到了黃毛的家裡。正如王二所言,此刻的黃毛腦袋上包了一圈止血帶,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旁邊守著一個老婆子。
看到穿著道袍的玄遠,那老婆子立馬頂著個腦袋衝了過來,玄遠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來到了鬥牛場呢!
王二也是一驚,連忙攔住張婆子,說道:“張姨,你這是做什麼,我把人帶到這裡可不是讓你頂回去的啊。”張婆子哭得稀里嘩啦:“我不管,我張家老來得子,就他一根獨苗,他要有了什麼好歹,我就跟你拼了!”說完,還惡狠狠地看了玄遠等人一眼。
王二有點不耐煩,不就是小時候救濟了自己一家嗎?這麼多年自己給他娘倆擦的屁股也不少了。以前還好,還會審時度勢,這幾年自己過得順風順水,張婆子也過得越來越糊塗,沒看見自己進門給她打得眼神嗎?還這麼亂來,孫家在這十里八鄉,是最可不好惹的人!
突然發現王二不吭聲,張婆子也意識到什麼,終於停止了喋喋不休。老婦人看著,不屑地“哼”了一聲。
終於安靜下來,玄遠這才不急不緩地走到了黃毛的跟前。依舊是那張臉,但跟之前看到的囂張模樣完全不同,大熱天的,此刻的他的身體竟然略有冰涼,臉色發青嘴唇泛紫,再加上眉心盤桓不去的一團晦澀黑氣,呵呵。
“我們走吧。”玄遠拍了拍衣袍,招呼著孫滿君和老婦人。
張婆子有些發愣:“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