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畢竟一家人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容初沒提防這個強勢了一輩子的老頭子竟會說出這樣溫情的話,一口湯嗆在嗓子眼,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容仲冷眼旁觀,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心酸。真正走上商場之後他才明白了當年老爺子叱詫風雲的感覺,那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歸宿。任誰體會到站在巔峰的感覺之後,再跌回塵埃總會不甘心、不情願。但是曾經的他卻甘願如此,甚至現在為著這個家說出了這樣委曲求全的話語。畢竟,他一直是希望自己的一雙兒子能共同繼承下自己的衣缽,尤其是這個出生在他和母親新婚燕爾之際的大兒子。他在容初的身上寄放了太多的希望,但是這些希望無一不落空了。
容仲直到這一刻才明白,爸爸是真的老了,老得沒了野心,卻開始掛心於家庭的溫暖和完整。
容初那一廂的咳嗽終於平歇了。
容仲儀態萬千地喝著湯,目不斜視地問道,“感動了?”
容初垂頭喪氣地搖搖頭。這還是容老爺子在容初是否要接手公司業務的事情上頭一次讓步,但是容初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