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是他的早餐伴已經跑了。
雖然他已經想明白了,他應付不來安笙這樣無慾無求的姑娘,但是和她呆在一起,容初的確格外輕鬆。所以,就做朋友就好。而本來,他的友誼大計是想從一頓美美的早餐開始的。
哎!
這一整天的班他上得全然心不在焉,雙臂或抬起或放下的時候都能令他不期然地記起昨晚抱著安笙時的觸感。她的個頭中等,體重……容初說不上來,只記得抱起她的時候,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被牢牢地收在了自己的臂彎裡。
而今兒個青大里,關於容初容教授的新歡已經傳得沸反盈天了。中文系的辦公室裡,最面無表情的是容初,其次便是林恩了。
那些整日呆在辦公室裡枯燥度日的老學究們這下子總算是找到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他們假裝竊竊私語著,但是每一字每一句卻都是分毫無誤地進了容初的耳朵裡。
容初雖說從大學起便是個出了名的浪子,但是在青大的他畢竟不同於以往,好歹是個衣冠楚楚的教授,所以,他平日裡頗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私下裡那些烏七八糟的關係從來不帶進學校裡來。
只是,他近來在青大卻好像是跌進了浪子的魔咒裡。前不久才有學生目睹他拎起了一個女人往自己的車裡塞,好容易流言終於平息了;這回居然又有學生看見他攔腰抱起了一個女人。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啊!”老學究用茶杯蓋撇了撇茶葉沫子,撅著鬍子吹了吹自己的清茶。
“誰說不是呢?這裡可是學校。”有人邊說邊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容初。
容初有些心煩意亂,心裡安笙的影子抹不掉,耳朵裡那些長舌夫和長舌婦的討論更是沒法子去除乾淨。
真是到哪兒都沒個安生的地方呆。想來想去還是呆在安笙的身邊才最舒服。
“喝杯水,降降火。”林恩不知何時站到了容初的身邊,推過來了一杯剛泡好的檸檬水。
容初勉強地笑笑,點點頭。
林恩回以一笑,款款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在這個辦公室裡,林恩喜歡容初從來都不是秘密,所以流言傳開的時候,大家都在等著看林恩的笑話。但是林恩卻讓他們失望無比,她的日子該怎樣過還是怎樣過,甚至她以前如何待容初現在也還是照舊。
這有點兒太不正常了!這丫頭不是喜歡他嗎?這種事兒傳出來之後怎麼著也得不開心上一陣子才合理啊?
眾人的注意力終於被一如既往的林恩分去了不少。
林恩倒不介意有人來假惺惺地關心自己,所以照舊樂呵呵地面對所有的人。只是,但凡關於師兄的問題,她都只是呵呵一笑,以不變應萬變。
這又算什麼呢?不過是抱了一個女人罷了。師兄更瘋狂的時候,她都見過。
容初這亂糟糟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最讓他慶幸的的是,那個老頑固系主任居然頂住了流言的壓力,沒有請他去喝茶,謝天謝地。
容初心力交瘁了一天,本想早些回公寓休息休息,但是卻又不由自主地開去了拳館。今天,他並沒有訓練課程。
入魔障易,出魔障難。
而安笙就是他的魔障嗎?可他不是已經打定主意做朋友了嗎?
容初苦笑,這丫頭頭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可著實不客氣。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進去看看也好。
拳館今天頗為冷清,只有三兩個人在做著基礎練習,其中便有安笙。安簫卻不知為何並不在。
有人上前來和容初打招呼,“安教練今天請假,沒來上班。”
容初點點頭,目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安笙,這倆兄妹還在鬧矛盾嗎?他嘆口氣,走上前,衝著擂臺中間的人吹了一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