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倩又轉向秦培。
秦培卻不看她,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文舒,問道:“你從何知道《夢括筆談》?”
“聽人說的。”
“聽誰說的?”
“聽好些人提過,怎麼,相爺這是要審我?難道聽過《夢括筆談》也犯法?”
面對秦培的步步緊逼,文舒表現的從容不迫。
然而,面上一派淡定,其實心裡沒底的緊,眼神也不太敢與秦培對視。
雖然對方長相溫文爾雅,表情也不兇惡,但久居上位之人,身上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秦培也不例外。
文舒雖然性子活潑,膽子也大,但在這等權臣面前,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虛。
對方還待說什麼,王氏卻拉了拉他的袖子,“三哥.”
面對王氏,秦培從來都是無能為力,嘆了口氣道:“我府中只有中冊,你若想看,我著人去取便是。”
“我不要中冊,要下冊。”
“為何?”
“中冊已經看過了。”
“看過了?”秦培看向王巧倩,“你給她看的?”
“姑父恕罪。”王巧倩立馬跪下請罪,並將袖中的兩本中書掏了出來。
“巧兒知錯,巧兒不該私拿書籍。實是姑母病重,這位小娘子又獨愛《夢括筆談》,為救姑母,才不得將書拿出借她一看,還請姑父念在巧兒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諒則個。”
“獨愛《夢括筆談》?這可不是什麼言情話本。”秦培再次提出質疑。
文舒不慌不忙道:“不是每個小娘子都喜歡看言情話本。”
言下之意,我就是愛看這類的閒書。
秦培自然聽得出來,只是還有懷疑,“《夢溪筆談》不是印刷出售的公書,而是私人筆記,非親近之人無以得知,小娘子又怎知內容是你喜歡的呢?”
若不是提前看過,就是別有目的。
“偶爾見過上冊,只覺內容新奇,獵奇心起,便想尋了剩餘的看個盡興。”
“上冊,你見過上冊?”聞言,秦培不由坐直了身邊,追問道:“在何處得見?”
“不方便說。”
“你不想要下冊了嗎?”
想,但不能說。畢竟她答應過趙郎君。不過,眼下先問得下冊的下落更重要。
“相爺先告訴我下冊在哪。”
還要脅上他了?秦培心底發笑,嘴上道:“月前送一友人了。”
“哪位友人?”
“這卻也不方便說。”
知道對方是在反制她,文舒默了默道:“既然都不方便說,那便都不說。我只是喜歡其內容,想必相爺也是。”
不是也是,她無意探聽人家的私事,那太危險。
“既如此,不如我們做個交易,相爺給我下冊,我給相爺上冊,如何?”
“上冊在你手中?”
“原稿不在,但內容我都記住了,可以默寫一份出來給相爺。”
“那麼厚的一本書,你都記住了?”
秦培表示不信。
“我打小沒別的優點,就是記住好。相爺若是不信,儘可一試。”
秦培看了眼手邊的兩本書同意了。但他並沒有拿那兩本書來考文舒,而是讓秦景陽去東邊窗下的桌案上,取他自己寫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