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上那精神頭比其它人足多了。
老太太心疼的嘆了口氣,“可不是,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的了,自五歲那年起,就夜夜夢魘睡不成個踏實覺。找大夫看了,安神定志的湯藥也喝了不少,卻一直收效甚微。只有白日玩瘋了,累極了,晚上才能睡個整覺。”
“這不,成天的待在馬場跑馬,倒是練就一身好騎術,可於其它方面卻是一竅不通。”老太太看了看場中意氣風發的孫子,又是憐愛又是嘆氣,“他往後的人生還長著呢,再這樣下去可怎生是好哦。”
郭娘子也跟著嘆了口氣,旋即問道:“那有沒有請別州的大夫看過?青州,鄭州,甚至京都,總有醫術高明的大夫能看吧。”
一提到這個,老夫人就搖頭:“青州,鄭州的倒是請過,京都的,卻是離得太遠了,沒有大夫願意來。小六這個情況也不好做車馬去,否則晚上又該睡不著夢魘了。”
“那就讓他騎馬跟著呀,這樣跑一天下來準累了。”郭娘子出謀劃策道。
”是啊,原先看他還小,不太放心,如今卻是可以放心了。”老太太點點頭:“前兩日我還與老大商量,準備過了這兩個月,等家裡的生意忙完了,就帶著小六卻一趟汴京呢。”
“那可得抓緊了,早治好,孩子也少受罪。”說到這,郭娘子似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頭朝陸星晚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陸大姑娘就是從東京城來,又是出自侯府,肯定認得一些名醫聖手,老太太不如先找她打聽打聽。”
她其實想說陸大姑娘自己就是個病秧子,在京中肯定看過不少大夫,興許聽說過哪個大夫擅治此症。
老夫人聞言身體稍稍一僵,隨即淡笑道:“是該打聽一二。”
她嘴上如此說著,但行動上卻未見半分,甚至頭都沒往陸星晚那邊扭一下。
幾年前的那位事雖說是童言無忌,但因為陸大姑娘昏厥,事情鬧大了,到底傳開了去。
她家大姑娘為此被人明裡暗裡的笑話了好一陣,如今要她去問那個始作俑者,還是個小輩,她是斷斷拉不下臉的。
一旁的郭娘子見老太太說完話就沒個動靜,腦子稍一轉,便明白了過來。
她轉頭朝陸星晚所在的方向,笑著代問道:“陸大姑娘久居京城,不知可曾聽說過哪位大夫擅治夢魘之症?”
陸星晚正全神貫注的看前頭的比賽呢,猛不丁的聽到有人問她,茫然的轉過回,懵懵的道:“大娘子剛才說什麼?”
郭娘子又問了一遍,陸大姑娘仔細思索了一下,搖頭道:“這個未曾聽說。”
眼睛盯著前方,但一直注意聽這邊動靜的儲老太太,聞言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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