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頂轎子停在八爺府前,天已經全黑了,幾乎一下轎子,眾下人的表情就讓八阿哥胤禩知道了府裡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多言語,同往常一樣踏著步子跨過門檻,只是把笑意擴大了些,靴子踏在已經不見冬雪的地面上,直到見到某個從廚房裡端著一大鍋湯的傢伙跳進他的房間,把湯放在桌子上,使勁用手去捏自己的耳朵……
她聽到背後的動靜,回過頭來,似乎也習慣了他走路帶風不帶聲的步子,懶得再去嚇一跳:“你回來了?”
他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朝服,她立刻歡天喜地地跳上去,幫他解釦子,他微仰了脖子,讓她的手在他的脖口解開第一顆,然後微垂下眼簾,看著她解開自己胸口的扣子,接著再低下頭,看著她繼續工作,釦子解完,他的視線隨著她微斜了些,她繞到他身後,掂著腳丫子,幫他把整件朝服褪了下來,揮了一把汗……
“……我發現……”他看著她掂著腳丫子,幫他把朝服掛在衣架上,挑了挑眉頭,“你脫衣裳倒是比穿衣裳快。恩?”
“……”那是為了非常時候做準備,當然得好好練習了,她賊賊地一笑,轉身把撩起的袖子放了下來,“洗手,吃飯!”
他對於某人的轉移話題技術早已不報任何希望,聳了聳肩,走到邊上的擱著盆的架子上,淨了手:“你那爪子還不洗洗?”
說完,就把站在一邊的她抓了過來,捆在懷裡,讓她背對著自己,他的視線越過她的右肩頭,抓著她的兩隻手浸在了溫水裡,看著水從她的指縫裡流了過去,然後蔓延過她的手掌,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濺出了些水花,手指從她手背指縫插過去,搓揉了一陣,再把她的手掌翻過來,澆了些溫水在掌心……
洗個手也洗得這麼挑逗,看來今天晚上洞房花燭不是沒指望啊,反正春桃已經叫她沒事就別回房了,她也樂得有軟被可以亂滾,嘿嘿……哎喲喲,癢癢癢……
她看了一眼他的手指順著她掌心的紋路或輕或重的揉著,正想回頭去抓他的視線,卻被他鬆了開來:“好了,用膳吧。”
“啊?”她愣在原地,還沒有從粉紅泡泡的世界反應過來,看著他只是從容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幾乎有點幸災樂禍地看了她一眼,就往桌子邊走去,她敢肯定,這個男人還在為某一天晚上她不慎睡著的光榮事蹟,在搞打擊報復,實在是太小心眼了,她已經準備將功補過了,他就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太不人道了!
算了,算了,飽暖思淫慾嘛,先吃飯,等填飽了肚子就可以……嘿嘿……這麼說來,她肚子也蠻餓的,吃飯咯!
填飽了肚子,放下了筷子,無語地瞥了一眼,放下碗筷就去和書桌上的摺子相親相愛的八爺,是哪個混蛋發明這句“酒足飯飽思淫慾”來欺騙少女芳心的,這句話怎麼就和大清朝的皇阿哥這麼不靠譜呢?
鬱悶地看了一眼酒足飯飽後去思國事的八爺,她蹲在牆角繼續玩螞蟻,八爺家的螞蟻都快和她稱兄道弟了啦!再次斜視了一眼,那個又在書桌上寫寫寫的人,洞房花燭夜是徹底沒指望了,唉唉……習慣成自然,不過她還是要鄙視一下他老爹,老是和自己兒媳婦爭兒子,哼……鄙視完,去睡覺……
她熟門熟路地爬上他的床,蓋著他的被子,使勁一裹,滾到床裡面,拍了拍他的枕頭,將它拿到床沿邊,擱在下巴下,她趴睡在床上,看著她的佳人挑燈夜戰,也許是因為床與書桌的距離著實有些遠,她看著他露出那些她沒見過的表情,皺了皺眉頭,漸漸地,他的表情迷朦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探究什麼,就頭一歪,蒙周公召喚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稍稍轉醒了一些,感覺落到床下的一隻手被人撈了起來,然後,身子被輕輕抬起了一點,頭重重地往一邊歪,貼上一塊厚實的胸口,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