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
“……”
…
胤禩剛跨進院門,卻見一個蹲在地上擺弄著還沒開的水仙的身影,因為穿著花盆底鞋,蹲得搖搖晃晃,隻手撥弄了一下冰冷冷的花苞子,卻仰頭看見自己的兒子走進院子,笑著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被弄皺的旗裝,等著站在門口的胤禩進來,卻見他只是站在門口。
“……怎麼了?”她踩著花盆鞋,向他走了兩步。
“……額娘看不出來,兒臣在生氣嗎?”他故意地揚了揚眉頭。
她也不急,只是笑著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往屋子裡走:“水仙擱在房裡老是不開,我見今日陽光甚好,邊讓它透透氣,我也跟著透透氣。”
“是透氣還是吹冷風?”他指了指被擱在一邊椅子上的毛裘。
“瞧你,一來就興師問罪的,還沒同額娘請安呢。”她看著他將椅子上的毛裘拿了過來,撫在她身上。
“與其請額娘安,不如守著額娘少吹點冷風才是。”他引她進了屋子,瞥了一眼旁邊嚇得打抖的丫鬟,只是揚了揚手,示意她們下去。
”可有先去惠妃娘娘那兒?”她落了坐,卻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叮嚀了一聲;他自小便由惠妃撫養;這請安可不能馬虎;“禮數可到了?”
“給皇阿瑪請過安,我就去過了。”他安撫下她,坐在了側座上。
“……那就好。”她向他打量了一眼,“……還有裕王府那邊……”
“額娘還把我當不懂事的娃嗎?該打點的事,我自有分寸。”他笑著幫她弄暖她剛剛在冷風裡吹涼的手,“額孃的話,兒臣都有聽,可兒臣的話,為何不見額娘聽過?”
“我的話你都有聽?”她伸手撫過他的臉頰,冰涼地劃過他的側臉,“為何還不去接你福晉回府?她回孃家時日已經不短了吧?”
“她在那住的習慣,兒臣也好清淨,這不挺好?”他的表情沒有變過,只是對她冰涼的手皺了皺眉頭,“額娘,兒臣去幫你尋個暖手的小爐來。”
“你已經二十二了!”她拉著他站起要走的身子,按著他坐下,“哪個皇子這麼大了還沒個娃娃,這紫禁城裡,說是風,就是雨,你到現在還沒孩子,你皇阿瑪那也說不過去,她既不能生,就算你不去尋她回來,總該納個妾室了吧?”
“……”他只是聽著,沒有言語,將手握緊了她那雙越加冰涼的手……
“當初若不是為了我封妃的事,你大可不必允了你皇阿瑪這婚事……既是我身份不夠,我也沒做那妄想,卻為何要你……”她垂下的目,帶著一絲絲的怨,“這個高枝不攀也罷……”
“……”他依舊沒說話,笑顏也沒褪下,“額娘怨嗎?”
“……”她只是皺著眉,伸手撫了撫他舒展的眉頭,“有你在,額娘不怨!”
“……裕王叔過身後,皇阿瑪可有來過?”他任由他的眉頭在她的手掌裡撫平。
她搖了搖頭,視線越過他,看向滿院的花草,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額娘……”他輕喚她,拉回她的注意力,“什麼時候,兒臣讓您看看紫禁城外的紅梅吧……很漂亮,很漂亮,而且暖暖的。”
“……”她微笑著,帶著微微的期待,卻終究不敢砸下太多的希望……
……
“哇!爆帥!哇!好酷!哇!”弘暉一邊指著天上的煙火,一邊用著不知所以的語言,卻見他身邊的毫不合作地唉聲嘆氣地坐在後門巷子的臺階上,發出一陣陣要把人搞崩潰的嘆氣聲……
“唉!不要在這裡豬喘氣了!”他沒好氣地踹了踹她,“八叔可能是這兩天笑臉告假嘛,就算是我阿瑪,偶爾一年也要笑幾下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
“你懂個屁啦,你阿瑪偶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