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遭遇?”他挑了挑眉頭,也不含糊,撩起袍子就往凳子一坐,“比起我的悲慘遭遇,你的悲慘遭遇才讓人痛哭流涕了不是?”
“我?我咋啦?除了一點點感情上的小問題,我通體舒暢的很啊!”她拿起抹布摸了摸他落坐的桌子,轉身想去幫他端杯茶來,卻隨即被他用扇子將手按在了桌子上。
“我家的奴才卻去求別的主子,你真當你十四爺死了不成?”他的微眯著眼睛,竟完全沒有平時那股子嬉笑鬧罵的蹤影。
“……”她楞了楞,等等等等,這兩天她是語言功能退化了還是咋的,怎麼最近大家說的話都和八爺的話一樣變成天書降臨了,“……十四爺,能不能換句我能聽懂的?”
“聽不懂?”他挑著眉頭,“哼!那你現在就去廚房,給你十四爺炒一份蛋炒飯來!”
這又管蛋炒飯什麼事……說到蛋炒飯,她還沒和他算帳哩,他竟然還敢先和她叫囂?不過他貌似心情不好,還是少惹為妙……
“哦……好啊!”她急忙轉身準備去將功補過,雖然她目前還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但是為了不要被他把她也拍成神經搭錯,她還是乖乖地聽話好了……
“……”他看著她往廚房裡走,卻更加皺起了眉頭,一腳踢開了腳邊的凳子,“不許去!給我回來!”
“啊?”這是幹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婚前憂鬱恐懼症……唔……看起來好嚴重的說……
“……”他站在原地,沒去在意旁邊的人都瞪著他前後矛盾的言行,只是忿忿地撇了一撇腦袋,“……哼!爺走了!”
說完,也不待她反應,就轉身出了大門,留下某人一個勁地眨眼睛……
婚前恐懼症……原來不是女人的專利哇……她又見識到了……
糖葫蘆
話說,自從十四阿哥患上婚前恐懼症這麼個讓人不省心的病,表現出來的狀況卻極度像個進入更年期的老頭,至少夏春耀是這麼認為的,每日斜眉歪眼地用眼神對她居高臨下,時不時舉起那把完全不代表文人騷客風雅的扇子對她橫加抽打,直接導致她為數不多的智商再次直線下滑……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是自從這個皇阿哥從婚姻的苦牢里正式解放出來,已然變成了被放任自流的死小孩,照她的話就是開始了他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醉生夢死,迷途知返,浪子回頭的一生……她錯了……不該擅自幫他安排如此精彩的人生……也順便把自己的人生也搞得別樣精彩……三天兩頭被當作婚前恐懼症的撒氣桶……
於是乎,她每晚睡覺顛勺的後遺症直接轉化成打倒地主階級的口號標語,一副要推倒三座大山壓迫的信誓旦旦的模樣:“我一定要反抗!”
“不要以為婚前恐懼症了不起,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等著瞧,我一定要送一個洗衣板給你老婆,讓你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山盟海誓!”
諸如此類的夢話,睡在某人身邊的春桃已經徹底習慣了,接受了,認命了,但是她永遠不能接受的卻是某人每次做夢做到最後關鍵時刻……
“八……八爺……”口水嘩啦啦……
“再脫下一點點,再脫下一點點……唔……好難脫哦……”口水氾濫……
忍無可忍……
“啪”一個大巴掌拍在某人的臉上,一個驚嚇夏春耀猛地從夢中驚醒,半截口水掛在臉邊,還沒完全清醒的她明顯還沉浸在剛剛那“美好”的夢境中……
“你幹嗎打我!”摸著臉頰,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看著旁邊睡著的春桃,現實已經如此悽慘了,難道還不允許她做幾個美夢嗎?她剛剛在夢裡好威風的,開著一輛超級八輪大卡車,車身上印刷著“打倒地主階級”的巨幅大字,追在十四爺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