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捂著鼻子讓手下人把傷痕累累的他送進了醫院。他並沒有嫌棄當時秦華對他的態度,他也沒資格嫌棄,並且心裡對秦華滿是感激。江湖人雖然整日爭勇鬥狠,倒也講義氣,傷好後,找到了秦華,說自己這條命是他救的,將來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拿去。秦華覺得此人懂得知恩圖報。心裡也正好有著自己的謀算,就把他留在身邊做事。
鄭磊知道,今天是他還倆的時候了。
暗算的人是誰?秦家大小姐,秦氏家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那個家族的勢力有多麼龐大,從每任港督上任後地第二天都會親自拜訪就知道了。當然。這不是他親眼所見的,但這是和他相好的一個兄弟偷偷地傳出來的。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兄弟說這話時滿臉地自豪的表情。就算是條狗,也會以自己方人的富貴為榮。
鄭磊在褲子口袋裡把手裡的汗擦拭了,右手情不自禁的伸進上衣口袋裡摸了摸那把黑色手槍。手槍是秦華從車廂的箱子裡掏出來的,不會有任何證件,掏的時候還用手帕墊過。也不過就是說,這把槍只會留下他的手印。
在不知道刺殺的物件是誰之前,他還對那五百萬美元有過幻想。有了那些錢,他就能帶上兒子出國了。買套房子,不用和兒子兩人擠在一間不足二十平方的出租屋裡。買輛車子,不要讓兒子因為老子而讓其它的小朋友看不起,最重要的是送兒子去最好的學校唸書————他們會過著很幸福的生活,現在他知道了,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他都死定了。
死是必然的。鄭磊反而鎮靜下來了。只是心裡非常相信他五歲的兒子。要是能看到他最後一眼多好啊。
中間那個男人就是秦華叮囑的高手吧,因為他也一直在中間擋著,讓鄭磊一直沒機會下手,前面要下一個樓梯,到時候自己居高臨下開槍,成功率應該很高,一個年輕女孩兒便在死在自己手裡。鄭磊不替自己感到可憐,倒有些憐惜起那個笑起來美貌如花的攻擊目標。
十步、九步、八步、三步——他們開始下樓梯——
鄭磊沒有再跟著,倚在欄杆上等待機會。槍已經掏出來了,從衣服遮住了,保險栓已經拉開,只要她走到最佳的位置他就可以扣動扳機了。
看著兩個女人在前面小聲地交談著,林楓百無聊籟地四處打量,掃了一圈又一圈,覺得還是眼前這兩個女人最好看時,又把視線收了回來。
左眼跳是財,右眼跳是災,兩隻眼睛一起跳代表什麼?林楓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勞累過度導致睡眠不足吧。想起師叔趴在跨下伸出自己丁香小舌的模樣,林楓就覺得腹腔有一股暖流流過。那個女人,想想都危險啊。
殺手科的人已經全部就位,林晚濃的銳氣是必須要挫一挫了,那有總捱打不還手的?***,一個假太子也敢這麼囂張。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大爺我的,誰也別想搶去。
還有這個秦寶寶,到底是什麼來頭?又是泰拳高手做保鏢又引出來那個大有來頭的秦華。她家是幹什麼的?港督?要不然替她打理生意的秦華都能讓白天和蔡育才當隨從?白天蔡育才和林晚濃關係密切,那個秦華又和林晚濃是什麼關係?
沈蔓歌還在生自己的氣嗎?今天晚上又沒飯吃了?那明天早上呢?小師妹回去了沒?她是站在自己這邊還是師兄那邊?自己在她心裡下的“情盅”就沒一點兒作用嗎?還是適得其反?
一個個問題在林楓的腦海裡盤旋,想的腦袋都大了,***,還是在明海那座小廟裡待著好啊。什麼都不用想。
後面一道實質性的視線射來,林楓回頭一看,正在瞄到了鄭磊舉槍了手勢。
林楓反手就把大包小包一窩蜂似的朝著鄭磊砸去,一個前撲就順著樓梯的滑桿往下爬去。心裡暗罵,***,秦華這個王八蛋,果然是個嶽不群,表面上一幅正人君子的樣子,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