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笛子聲起。
蕭玉愕然的抬頭。
對面原本刷得雪白的牆壁上,突然,變戲法一般的,添了一座小小的戲臺。
演皮影戲的戲臺。
就在悠揚的笛聲中,有個婀娜多姿的美女,掩著桃花般的一副玉面,姿態瀟灑的飛上了一處屋脊。
屋脊上,有個白衣公子,正意態閒閒的仰面灌酒。
兜兜轉轉的,那白衣男子揚聲說道:
“早就看出你身手有些不凡,果真如此。既然來了,何不上來,陪本王喝上幾口酒?就在這裡,曬著月亮,喝著酒,看著戲,可算得是人生一大樂事哦。一般人,本王可還不肯讓她呢……”
呃,好熟悉的場景,好熟悉的臺詞。
蕭玉仰面呆呆的看著,一時,不覺是有幾分痴了。
 ;。。。 ; ; 張了張嘴巴,蕭玉竟一時無語。
原本是神經大條的她,此刻,哪怕是搜盡腦汁刮盡枯腸,都尋不來一句稍稍貼切一些的句子,去寬慰寬慰眼前這位貌似平和安靜的男子。
只能依舊是像個大傻一般的仰面問道:
“噫,王爺,都走了這麼半天了,這開著許多芍藥花的地方,怎就還沒有到呀?”
牽著蕭玉的手,沉默的池秋帶著她,又慢慢的走過一道樣式精巧的小巧院門。
剛一轉過門,一陣驚豔的感覺,朝著蕭玉,簡單而又直接的撲面而來。
驚豔得,令蕭玉幾乎要張不開眼睛。
病了這麼久,被鎖在房間中這麼久了,蕭玉幾乎快要忘了,原來,這大陸上,還存有著這般絕致到極頂的景緻。
遙遠的天際,夕陽剛剛隱去,只留下漫天流光溢彩的緋紅色的燦爛雲霞。
然而,即便是這般漫天火一般豔紅的霞光,亦是未能蓋住,面前那一叢開得正火的芍藥花的勃勃生機。
無數片嫩綠淺綠墨綠色的葉片中間,怒放著,許許多多豔麗的花朵。
那些花兒,或白,或粉,或淺紫,或嫣紅,一個個花大如盤,竟吐著嫩黃色的俏麗花蕊,只在這園中,聲勢浩大且又自得其樂的盛開著。
那些細緻柔軟的花瓣,美麗芬芳著的存在,溫溫軟軟的沖刷著人的眼球,直教人,簡直都要歡喜的驚叫出身來。
靜靜的站在那裡,虛弱弱的倚在池秋的懷中,蕭玉有那麼一刻,又突然覺得心中鬱悶之極。
臥槽,按著前世所看過的狗血劇的劇情,處於此情此景此美人兒王爺懷中的自己,是否,該長長悠悠的慨嘆上一聲,然後,再其軟如綿的直接暈倒了過去?
或者,該是學那些瘋顛顛表情豐富的文藝女子,大張著一對小眼睛站在那邊,扮出一副痴痴的模樣,然後,再隨口吟誦出一首早已記不清出處了的撩人破詩?
……好去,順利騙得第二顆粉紅色的藥丸來吃?
……
站在那邊,蕭玉低著眉,一徑的權謀了許久許久,終於淺嘆了一聲,統統的予以放棄。
話說,活了倆世,打打殺殺這麼久了,她壓根就從沒有這般的委屈過自己過。
那啥,不是說過,頭可以斷,血可以流,某女的志士風骨,絕不肯輕易的丟麼。
倒不能,為了活命啥啥的,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底線呢。
如此這般的在心底思量了好半天,蕭玉終於站直了身子,以一種本色狀態,大煞風景的誠實說道:
“嗯嗯,王爺,這花兒雖說是好看,可看久了,倒底是有點煩呢。而且,奴家……好像……又餓了。”
微眯著的眼底,悄悄的漏出一點的笑意。
某女在心底桀桀狂笑道:
“池大王爺,鄙視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