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系在上面呢,不是蘭姨狠心,蘭姨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玉兒!”
蕭玉又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張了張嘴巴。
感覺,就像掉進了一個蒼蠅窩裡,耳朵邊,有一千二百隻蒼蠅,在齊聲歡唱。
只覺得噁心得要命,只想抬腿走開了事。
可偏偏又是不能。
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喊道:
霧,可以消停點嗎蘭姨?玉兒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蘭姨倒是個精乖之人。
瞧著蕭玉臉色有些不好,趕緊的訕訕說道:
“呃,玉兒,蘭姨想起來了,得先過去成衣坊,催一催你剛剛定下的衣衫了。你繼續想想啊,繼續想想。”
看著蘭姨匆匆離去的背影,蕭玉只想著要嘆氣。
想想,想想,能不這麼催命般的催著麼,蘭姨?
滿腹不快樂的站在窗前,蕭玉盯著窗前的那架老水車出神。
假山旁邊,那架造型古樸的老水車,正緩緩的不停的轉動著。
行動處,揚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
午後的陽光正好。
金色的陽光光線,煦煦的,暖暖的,照在那些自水車上掛落下來的水簾上,亮閃閃的,發出碎鑽一般的光芒。
令那些自高出跌落下來的一道道水幕,像足了一條條飄帶,五光十色揮舞著的飄帶。
只覺得腦袋裡靈光一現,蕭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她的問題,似乎已經是得到解決了。
一直緊張著的心絃,終於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蕭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緩步踱了回去,繼續喝茶,吃果子,打瞌睡。
安靜了約莫才半個時辰,蘭姨又風風火火的捧著一套衣裙,趕了回來了。
“玉兒啊,蘭姨親自過去盯了半天,死催著她們不停,終於把你說的那個樣式的衣服給趕著縫製出來了。”
又偷瞧了一眼一臉平靜的蕭玉,蘭姨稍稍有些歉意的說道:
“只是,玉兒,是蘭姨私自做主,幫你把衣服料子換成了大紅色。哪,玉兒啊,你想,咱們萬歲爺大壽,咱們太子爺是過去賀壽的,再怎麼著,總得是喜慶一點。顏色太素了,會被那些鐵嘴御史們拿來說事的。咱們寧可謹慎一些,少招些麻煩過來,才是正理。玉兒,你說,蘭姨說得對不對呀?”
唉,一千二百隻蒼蠅又飛回來了!
 ;。。。 ; ; “那你還等什麼?!”蘭姨一拍巴掌,急吼吼的說道:
“趕快畫出你要的舞衣樣式,蘭姨這就著人趕著去做呀!咱們幾個,目下可都是提著腦袋在練舞呢,可千萬別拿著自家的性命當兒戲!”
蕭玉又是淺嘆了一聲。
是了,在順利逃出此地之前,自己再可不想讓這具本就羸弱不堪的小身子有事。
抓過蘭姨手中得紙筆,蕭玉隨意的畫出一套自己在現代見過的最時尚最潮流的舞衣樣式。
特別的,對於衣服細節的處理,蕭玉也再三再四的叮囑了許久。
於服飾一途,蘭姨是明眼人,倒是十分識貨。
瞪圓了眼睛,蘭姨對著蕭玉嘆道:
“這個平三郎果真是了得!蘭姨在這樂坊裡也算是混了大半輩子了,就從沒見識過這等新穎奇特漂亮的舞衣!他竟又是從何處想來!怎就如此的恰如其分,如此的心思靈巧!”
蕭玉嘿然不語。
經過了這麼些年的刪繁就簡,現代人所設計出來的衣服,倘是還不能比這些千年老妖的思路精準樣式簡便的話,那麼,這麼些漫長的歲月的更替,豈非全是白費了?!
無聊的抬起左手,蕭玉又用力搓了搓手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