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拋棄我們四個愛你愛到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父親啊。”
難聽的哀泣哭叫又開始不絕於耳了。段子葑凌厲如刀的眼光瞪掃去,三秒鐘後,四 周安靜無聲得連空氣的流動都依稀可聞。
他威嚴的訓斥著俯低著頭的四人,“這趟遠行是為了擴充套件我們雄厚的事業,不是去 參加革命抗戰,有必要哭哭啼啼的嗎?”
“我們錯了。”四人頭更低了。
“雖然你們一個人各送我一座島嶼,但是男兒志在四方,難道要我為了父子情深而 困在島上一輩子嗎?”
“對、對不起。”不敢了嘛。
“不是做兒子的我喜歡說教,是你們太不長進。”
“對!說得很對!”四顆頭已經垂到地上去了。
他也不再為難他們,“抬頭。”
如獲大赦的祝普、祝天、祝同和祝慶不敢怠慢的立刻抬起頭來,個個展開哈巴狗似 的笑靨。
他們的寶貝兒子原諒他們了耶!
段子葑決定仁慈的露出一抹微笑,“四位父親,你們應該興奮的期待著,我這趟到 東亞的那個小國除了洽談商務之外,為的是找一個看得順眼的女人回來做你們的兒媳婦 。”
“真的啊!兒子,你太棒了。”祝普忍不住拍手頎好。
祝天卻沉吟著,“你擁有五個小島國,應該帶五個女人回來才對。”
“贊成,多幾個媳婦才會多一些孫子給我們抱。”
一想到那子孫滿堂、承歡膝下的畫面,四個老人家立刻闔不攏嘴,傻優的、呆呆的 直笑著。
很難相信,他們四人年輕的時候是翻雲覆雨的金融大王和股市大亨。
頎長挺拔的偉岸身軀一邊往大屋外走,“邊丟下話——”告訴我親愛的螞咪一聲,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她的帥兒子會回來孝順她的,請她不必擔心,侍護童賀與我一道 ……“
直至他的身形離開四人的視線,良久——祝慶突地泛超扭曲的怪笑,“我們被兒子 耍了。”
“咦?”六隻眼睛凸瞠著。
“子葑是五個島國的島主,五個島國裡的大、小美女幾乎都心儀於他,巴不得爬到 他的床上暖被,他何必跑到太平洋的那一端去找老婆?”
“對喔。”這可怎麼辦?他們又不能當跟屁蟲,寶貝兒子會不高興的。
祝同忽然笑開懷,“沒關係,我們還有心愛的老婆陪伴啊,她正在房裡酣眠著哩。 ”
聞言,另外三個人紛紛甜蜜的笑得一臉幸福。
只是他們口中的老婆段霓衣,二十五年來和他們一直維持著發乎情、止乎禮的關係 ,這是唯一的遺憾。
古董珠寶拍賣會之後通常是晚宴,而這型別的宴會也通常是政商名流彼此籠絡交誼 、虛情假意一番的大好時機。
梳著服帖的西裝頭,一身筆挺的高節一邊飲啜軒尼詩XO,一邊淡笑。
“葑,你的忠心侍護被你整慘了。”
懶洋洋的段子葑癱在沙發裡,“童賀那小子太死板、太不知情趣了,我這做老闆的 人有責任教導他活著的意義。”
高節忍俊不已,“所謂活著的意義就是叫一大堆的美女把他灌醉,破他的處男身, 為他童家傳宗接代?”這種老闆也未免太有責任感了吧。
段子葑突然一本正經,“我是‘預防’他成為同性戀。”
“哦?敬佩、敬佩。”真是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被童賀跟煩了也念厭了,所以才用 鶯鶯燕燕來隔開童賀這障礙物。
面對這中學時代最知己的老同學,高節甘拜下風。
“葑,你這次出島為的便是那上千億的投資開發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