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忻已經被檢警逮捕了,他至少得在牢裡吃上十年免錢的菜飯。”
那是便宜了他!“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早就把他活活打死!”
“唉。”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葑他硬是挨下十六顆子彈,真是鐵漢!深情哪。
手術時間往第五十個小時邁進燈號熄滅。
已經是第七個接換的執刀醫生疲乏至極的走出來。
童賀揪住他的綠色手術服,“他怎麼了?他不能死!不能……”
高節一拳擊向童賀的下巴,“冷靜!”
執刀醫生低喘了下,“段先生平安,你們可以放心。”
鬆懈了緊繃神經的童賀忽地放聲大哭,他的嚎啕不止讓高節忍俊不已。
“拜託你哭小聲一些!我的耳朵好癢。”
“我……我控制、不、不不……住……”仍是驚天動地的哭吼,童賀雙手猛擦淚涕 。
醫生欲言又止,老半天,他趁著童賀哭泣的“空檔”說了未完的話——“雖然人是 平安了,但是段先生的雙膝肌肉組織嚴重損壞,血管、筋脈也相同……恐怕有殘疾的危 險。”
“你的‘但是’再說一次!”哭岔了氣的童賀一臉“你敢”的凶煞戾色。
老天!他都快被手術的過程給弄得只剩半條命,現在居然還要面對這個小流氓。唉 ,命歹怨誰啊。
“我們已經盡了全力,他的命保得住已經是奇蹟。”
“屁話。”童賀磨咬著牙齒。
高節再送上一拳給童賀。這一拳擊中他的鼻子,讓他頓時淌滴出兩行血水,搗捏住 鼻子的童賀只好閉嘴。
高節切中問題核心,“醫生,他的腿傷完全治癒的機率有幾成?”
“三成。”
“媽的!”三成!那不是毀了嗎?童賀覺得他快爆炸了。
高節沉肅著面容,“如果治癒不了,最壞的狀況是什麼?”
醫生不得不據實以告,“不良於行。只能依靠輪椅,或許連拄著柺杖也不能。”
“我的媽!”童賀哀懷一聲,然後不顧一切的蹲在角落邊大哭特哭起來。
高節不多細想,以手刀往童賀的頸子劈打下去。
只有如此才能讓他安靜。
昏迷一天多,虛弱的君迷火讓范姜玉用輪椅推到A級病房。
段子著幾次清醒過來又暈了去,反覆發著高燒的他似乎夢囈連連。
范姜玉紅熱了眼眶,感動的哽泣,“他對你的愛情大概是前世就結了緣。”哎哎, 如果一生中能遇到“次這樣的有情郎,她甘願化為煙塵。
君迷火執握起段子菁的左手,那左手掌心的傷痕依然叫人觸目驚心。
她輕輕的吻著傷痕,“你對我有愛,也有恩,這一生我能夠償還回報你幾分情呢? ”
那一枚半心形的胎記彷彿散透出暈彩亮光——她自行拆掉右手掌心的繃帶,正中央 的半心形胎記亦是閃爍著光彩奪目的色澤。
她的淚水滑了下來,滴在自己的手心,也滴溼了他的手心。
“子葑,即使你必須永道坐在輪椅上,我也決定嫁給你,當你的五島夫人。”她的 右手心緊緊貼靠著他的左手心——一個完整的、美麗極了的紅心!
童賀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高節輕嗤,“以為你自己是在‘起肖’啊。”
童賀狠狠的槌打自己的胸膛。
“怎麼辦?各大醫院的頂尖醫生個個束手無策。”
“至少著大難不死,應該有後福。”
“島主玉樹臨風,不能成為殘廢。”
“他會是最帥、最迷人的殘……”
“你說風涼話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