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謀劃,而不是真刀真槍的將自己的意圖全盤托出。是她太蠢,是她沒看明白大少奶奶的手段。是她人小力微,她無力反抗。
永芳長嘆一聲,她很矛盾。經過一番掙扎後,永芳從現代社會吸收到的理念戰勝了作為大少奶奶的權威。香玉有想法,有個性,不討人喜歡。甚至於在背後各種煽風點火,各種心思手段。但是那都只是停留在腦子裡或是停留在嘴上,而沒有付之於行動。所謂罰行不罰心,總不能說一個人嘴裡上說想殺人,就認定他殺人,從而要判他死刑。這是不對的。但是最為大少奶奶,對於香玉的行為,永芳也不能姑息。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她完全可以罰行又罰心。給香玉一個教訓,也是給別人一個警示。提醒大家謹言慎行,這才是這個時代的生存之道。
所以永芳在矛盾中作出了一個權衡,她對香玉要做懲罰,但是同時也要給香玉一個選擇。永芳的態度很冷,她對香玉說道:“香玉,以下犯上,對主子不敬,心懷怨憤,不能再留你在荷香院當差。但是念在你是初犯,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讓常嬤嬤在府中給你另外安排一個差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出府,猶如清袖碧翠她們一般。我給你安排一門婚事,你以後便可專心經營自己的小家。我想以你的聰明,想要過上好日子,這事對你來說該是不難。”
常嬤嬤眼睛抽抽,覺著大少奶奶的處罰太輕了點。照著常嬤嬤想法,就應該先掌嘴,然後狠狠的打一頓板子。如果能夠活下來,那是香玉自己的造化。如果沒能活下來,那便是香玉活該。對,香玉這樣痴心妄想,竟然還敢對大少奶奶不敬的丫頭,都該狠狠的打板子。
永芳感覺背上發冷,不用說肯定是常嬤嬤心生怨念,對她做出的處置不滿。永芳忍著寒意,心說等打發了香玉再和常嬤嬤說話。
“香玉,你如何打算?”
香玉一張臉慘白,她來之前絕對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這和她想象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香玉眼裡含著淚,磕著頭,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大少奶奶,奴婢錯了。請大手少奶奶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常嬤嬤冷哼一聲,心說這會後悔,晚了。
永芳暗歎一聲,早知香玉的性子是這樣的,她當初就不該挑選香玉做陪嫁丫頭。永芳硬著心腸,冷冷的說道:“香玉,人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這裡是王府,依著你之前做的,按照王府家規,二十板子是最起碼的。一頓板子打下來,半條命都沒了。當然如果你情願選擇挨板子,也不願意離開荷香院,那我成全你。”
成全你三個字,讓香玉渾身顫抖。“大少奶奶,奴婢,奴婢……”香玉的聲音在顫抖,她已經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二十板子,輕點打,皮肉也要被打爛。重點打,骨頭都會被打斷。若是重重的打,只怕還沒挨夠二十板子,人都沒氣了。
香玉在恐懼,在權衡,在思量。可是她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實在是太害怕了,權衡不清楚。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香玉成了這個樣子,這是永芳沒想到的。永芳示意常嬤嬤,讓常嬤嬤安排人將香玉拉下去。同時對香玉說道:“我給你半天的時間,你想清楚了,是要板子,還是要前程?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我想你該清楚究竟該怎麼選。”
香玉說不出話來,她被人拖下去了。
永芳暗歎一聲,然後就聽到常嬤嬤說:“大少奶奶也太過仁慈了。”
永芳搖頭笑笑,“這算什麼仁慈。再說了,香玉好歹也是我從伯爵府帶過來的,我總歸也要為她考慮一二。”
常嬤嬤皺眉,最後跟著嘆氣,“大少奶奶說的是。畢竟是跟著過來的,如今沒了希望,有點怨氣也是難免。不過香玉這丫頭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