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謀害孩子的事情,尤其還是大寶。香玉,你很聰明,但是你的聰明用錯的地方。今日我心情還算好,不想和你計較。你好自為之。若是下次再告什麼花樣,無論誰來保你,我都會將你打發出去。打發的遠遠的。”
“為什麼?大少奶奶,為什麼清袖可以,而奴婢不可以?奴婢比清袖更能幹,比清袖更懂得伺候人。”香玉的世界塌了,但是她還是不死心,既然大少奶奶將話說開了,那她就乾脆就直接問了。她不怕大少奶奶罰她,她怕的是她連問出來的勇氣都沒有。所以香玉豁出去了。
永芳卻笑了起來,永芳在心裡頭感嘆,香玉這個丫頭也算是有可取的地方,並非一無是處。永芳很直接的說道:“沒有為什麼。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為什麼的話,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你不合適。你聰明是不假,但是你的聰明都是些小聰明。你的性子就註定你不安於室,給你一個展示的機會,你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你這樣的人,可用可不用。若是你身為男兒,我自會用你,還會重用你。但是在這內院,需要的是安寧,需要的是和氣,而不是爭鬥。所以你不合適。如今你可明白了?”
香玉一臉絕望,同樣也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大少奶奶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所以才不願意用奴婢?既然如此,那當初在伯爵府的時候,大少奶奶又何必選奴婢。既然大少奶奶不想給大少爺安排伺候的人,那為什麼還要選奴婢?奴婢抱著希望來到王府,可是從一開始大少奶奶就否定了奴婢,不給奴婢任何希望。大少奶奶既然可以在太太面前做戲,那為什麼不能繼續做戲?大少爺身邊總是需要人伺候的,而奴婢才是最適合的那一個人。奴婢一定不會違逆大少奶奶,只要大少奶奶能夠給奴婢一個希望。”
“放肆!”永芳還沒覺著怎麼樣,常嬤嬤倒是忍不住想要上前踹上兩腳。這是什麼奴婢啊,竟然敢和主子這樣說話。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永芳伸手攔住了常嬤嬤的動作,她奇怪的看著香玉。從人的角度,香玉的說法沒錯。是永芳給了她一個做通房丫頭,甚至姨娘的希望。這個希望的種子在伯爵府的時候就種下去了。但是從一開始這就只是個假象。永芳用假象,或者說做戲騙過了所有人。有的人沒覺著怎麼樣,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反正永芳會安排好將來的。比如清瓶就是如此。有的人覺著委屈,覺著不該這樣,應該按照規矩來,比如清袖。還有的人覺著無論是照著規矩,還是隻是演戲,總歸就是要來真的。否則之前的一切作為豈不是都白費了。自己的一腔希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比如香玉。
永芳嘆氣,從相對平等的角度來說,這事是永芳有錯在先。但是這裡是架空的古代,是等級森嚴的古代。不光是朝廷律法,還有家法,還有各種約定俗成的規矩。這些律法,家法,規矩組合而成的社會,就註定沒有所謂的平等。所以香玉的訴求便成了痴心妄想,是膽大妄為,是不知尊卑上下。
永芳沒有逃避,香玉的眼神很灼熱,滿是不服氣。沒想到香玉是個這麼有個性,有勇氣的姑娘。從這點來說,永芳是佩服她的。她敢於訴求,敢於說出自己的想法,很了不起。但是她的行為註定是愚蠢的,可笑的,失敗的。是不會有結果的。
永芳和香玉對視,永芳絲毫不心虛。因為她是主子,按照法理,永芳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所以永芳沒什麼可心虛的。即便這些法理,規矩之類的,永芳並不全然贊同。但是永芳作為這個時代的人,依舊會維護法理的權威。而此刻,永芳就是權威。
香玉一開始也覺著自己不心虛,她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但是越到後來,香玉卻漸漸心虛起來。不是心虛她說錯了話,而是心虛於她失了規矩,她頂撞了主子。照著規矩,她將被狠狠的懲罰,甚至被趕出王府。想到這裡,香玉渾身哆嗦,她後悔了。她不該衝動行事的,她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