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這話一出,饒是她反應遲鈍,也感覺出了什麼,這酒喝的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誤會了林洋的意思,反正自這句話過後,她總覺得林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似乎他視線中帶著高溫,看到哪都會引起陣陣灼熱。
“你怎麼會這麼問?你要給我當月老麼?”
林洋一杯酒下肚,藉著酒勁道:“對!我想給你當一回月老,我要把自己介紹給你!”
那一刻,饒是她是戰場的大將軍,也是奪慌而逃!
現在想想,還怪好玩的,她對林洋印象不壞,武藝高強,陽光開朗,腦子也靈活,可從沒往談情說愛的方面想,一直當兄弟處來著。
收回思緒,那頭程家弟兄已經找來了轎子,不是正經的轎子,而是兩根竹竿穿一把竹椅的那種。
李德獎神氣了,高坐竹轎,四處張望,後面是眾人跟隨,要是把手中摺扇換成羽扇,那還真有一股子星宿老仙法力無邊的派頭。
程家弟兄雖未成年,可一把子力氣倒是練出來了,中途只歇了一回,便進了長安城。
進了長安城,程家弟兄恨不得把頭勾進胸腔去,生怕遇見熟人,相反的,轎子上的李德獎恨不得化身長頸鹿,湊到每個人面前照一下。
世間的事往往都是怕什麼來什麼,在即將走完朱雀大道之時,迎面撞見夥人:
“喲!這不是程家大郎二郎麼,怎麼當起轎伕了?”
“這可是新鮮事啊!”
“也不知道價錢貴不貴,不貴的話我也想坐坐呢!”
“嗨,錢算啥,關鍵是這個體驗!”
“說的也是,讓我來看看這轎上坐的誰,喲,這不是有道理嗎?聽說你離家出走了,這是又榮歸故里了?”
這夥嘴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孫衝一夥,全是一幫小正太,平均年齡十一二,和程處默他們差不多。
至於叫李德獎有道理,這就是綽號了,因為把李德獎三個字倒過來唸有點像「講道理」,正著讀也是「理,得講」,什麼樣的人需要講道理呢,自然就是「有道理」的了!
其實唐人很少玩諧音梗,所以取得名字要往諧音上靠,大多都要不得,比如林塵這些弟兄們。
唐嘉會名叫唐河上,要是放後世,和尚兩個字得跟他一輩子,長孫嘉慶等於長孫家禽,蕭簡就更不用說了!
沒見著時怕遇見,遇見後反而不尷尬了,聽到對方奚落,暴脾氣的程處默首先忍不住:“放你孃的狗臭屁,長孫衝你是不是又欠打了!”
“哼,果然是個莽夫,除了喊打喊殺,你還能幹啥?”長孫衝不屑道。
“他還會抬轎子!”一旁的獨孤諶道,他是獨孤遵之子,乃是獨孤皇后一脈。
“哈哈哈!不錯,他們還有抬腳的手藝!”長孫衝等開懷大笑。
“找死!看打!”
“啊呀!我的屁股!”
程處默當先一抽竹竿,後面的程處亮立馬會意,同時猛抽另一邊竹竿,好好的轎子立馬散架。
李德獎重重摔倒在地,發出一聲驚呼,然而沒人去管他,程處默已經一根大竹竿子往長孫衝等人攔腰砸去。
“哎呦!”站在外圍的獨孤諶和杜荷最先遭殃,直接被掀翻在地。
正在這時,後面的程處亮也是同樣手法,被已經被打亂陣型的長孫衝等人見狀,只能護住頭部,儘量轉身以背部抵擋。
一行七八人,竟被兩根竹竿子盡數掃倒,程處默還不解氣,將竹竿當刑仗用,給這夥正太打起板子來。
這可是個好熱鬧,打架的被打的,可都是國公之子,長安城可有陣子沒這麼熱鬧了。
李二今兒個心血來潮,在護衛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