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後跟著跑來了個女生,有些氣喘吁吁:“我說陸曉箏,你、你真的要在園藝部嗎,簡直荒廢你這跑步神經!”
陸曉箏並沒有關注追來少女的話語,只是依然專注著望著方才自己撞到的林夏笙。
出神的感嘆:“好帥啊……”
跟著陸曉箏的少女有些莫名,“好帥?”
陸曉箏點點頭,目光依舊聚焦在已然走遠的背影上:“對啊,剛剛的表情簡直酷斃了!”
“呃……”女同學有些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曉箏……你不會是喜歡上林夏笙那個可怕的人了吧……”
陸曉箏:“呃……雖然她好像是挺可怕,不過不能否認她很帥氣啊。”
女同學:“……你該不會是要去接近她吧?”
“呃……”陸曉箏被她這麼一說,有些愣,擺擺手表示:“怎麼會啦,覺得她酷是一回事,做朋友什麼的就太勉強了啊!”
尤其,聽到她這麼問後,她腦海裡一閃而過林夏笙方才疏離而冷寂的深瞳,彷彿隔離防備著外界的一切。
看不透,讀不懂。
“就是嘛,誰敢和她做朋友啊。”女同學說,“和林夏笙做朋友簡直是擺明了想要被所有人孤立啊!作大死。”
陸曉箏的瞳孔微縮,嘴角不自然地笑了笑:“哈哈……是啊。”
孤立什麼的,她才不要呢……
抵達校長辦公室,她拉長了臉,用力地推開門,沒好氣地說:“找我幹嘛?”
校長室辦公桌前的中年婦女盤著頭,戴著副全框老式方框眼鏡,衣著筆挺的灰色職業裝,毫無褶皺,相當嚴謹。
辦公室桌前的人對於她這麼沒大沒小的開門方式和問候方式好似見怪不怪,有種放棄治療的味道。
嘆了口氣開口:“夏笙,你先把門關上。”
她沒回應,只是反手拉上了門。
“什麼事兒啊?”
“夏笙,你就不能收斂點兒嗎?”
周校長扶扶眼鏡,銳利的眼神穿透過微厚的鏡片,直視著門口的她。
“哦。”她聳聳肩。
“你怎麼這個態度!夏笙,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周校長一巴掌拍上辦公桌。
“哦,那你就開除我唄。”
周校長無奈翻了個白眼,“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開除你。”
林夏笙聽後,不再言語,卻也沒退讓的意思。
見她目光跑到其他地方,周校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做。夏笙,你該長大了,再過不久,你就是二十歲的人了。做事別那麼幼稚了,行嗎?”
“哦,其實你不用很難做,誰叫你們這群老年人喜歡相互承諾答應那些個莫名其妙的囑託。”
林夏笙不屑冷哼,“隨心所欲不就行了,想開就開,囉嗦什麼啊。”
周校長緩緩取下老花鏡,揉了揉眉心,有些發愁。
“夏笙,你非要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嗎?我現在是在和你溝通。”周校長說,“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好玩。”簡言意駭,目光跑到天花板。
這種隨性又不羈的態度,讓周校長真又生氣又無奈。
“你……”氣就像是卡在嗓子眼,斥責的話半天也沒憋出來,“哎,你這樣,我怎麼和你爸交代!”
聽到‘爸’這個字眼,像是開啟了林夏笙身上某處電閘,懶散的神情煥然轉成微怒:“那就別交代。”
“他們除了每個月往我賬戶裡轉生活費外,根本就沒管過我,交什麼代啊。”林夏笙眯起眼,“他們眼裡根本沒我這個女兒,囑託你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罷了。”
周校長靜默。
對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