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著會是誰,走過去開啟了門。
軒轅秋雲冷厲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万俟文淵一驚,道:“原來是軒轅莊主,請進。”
軒轅秋雲也不客氣,走進來坐在椅子上,雙目緊緊盯著万俟文淵。
万俟文淵心中暗暗揣測他的來意,問道:“不知莊主此時來找我,有何見教?”
軒轅秋雲沉默半晌,忽然道:“前些天小雪一直很高興,然後你一開始練功,她心情就立刻黯然下來,想必,那人是你了?”
万俟文淵點點頭,他原本就沒有準備瞞任何人。
軒轅秋雲道:“可是今天她醒過之時,居然已經忘了這段時間在島上的經歷,也就是說,你,已經只是以前的金刀万俟文淵了,她對你,沒有任何其他感覺。我希望,她永遠只是以前那個雪兒,她生命中,從來就沒有過你。”
万俟文淵心神一震,只覺熱血上湧,喉嚨一甜,便要嘔出血來。
他咬緊牙關,沒讓那血噴出來,一字一句地道:“如果她真的忘了我,我絕對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但是屬於我的,我也絕對不會放棄。”
軒轅秋雲冷冷地盯著他,一語不發。
万俟文淵毫不示弱地和他對望著,雙目中的堅定,讓人心悸。
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空氣中似乎流轉著一種異樣的氣勢,向万俟文淵壓過去,但是万俟文淵卻有如滄海畔的礁石,任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饒是軒轅秋雲也無法奈何得了他。
軒轅秋雲收回內力,冷冷道:“能夠在我內力下仍然面不改色的年輕人,當今天下只你一人而已,小子,天下大可去得,幹嗎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他話說到這裡,万俟文淵卻奇怪地想起了那神秘的青年鐵成鋒,心道:“鐵成鋒的內力只怕不比我差,至少,還有他吧。”嘴裡卻說道:“不是我要和你過不去,而是人人都有自己必須堅持的立場和做人的原則,前輩見諒。”
軒轅秋雲怔了一怔,道:“我言盡於此,你自求多福吧。”轉身離去。
他剛一出門沒多久,万俟文淵立刻輕咳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面色立轉蠟黃。
剛才那一輪內力的對抗,他以未愈之軀,和軒轅秋雲這種級別的老怪物對抗了那麼久,早已身受內傷,如果不是他毅力過人,不願在對方面前示弱,當時就得吐出血來。
万俟文淵擦乾淨了嘴角的血漬,心道:“這些天流的血比我以前那麼長時間流的血加起來還要多吧。”
躺在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既然有的事自己操心也沒有用,那麼,就等著這事情影響到自己時再說吧。
翌日,万俟文淵剛剛起來,就聽到有人在用力敲門,心中疑惑,開啟門時,只見小三一臉驚惶地站在門口。
万俟文淵吃了已經,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小三四處看看沒有人,趕緊進了屋子,關好門,低聲道:“昨天,我聽到師傅他們商量著要等你完全給師姐治好傷以後就殺掉你。”
万俟文淵微笑了一下,道:“這個很正常啊,我已經知道了。”
小三一愣,問道:“那你怎麼還是一幅沒事人的樣子,不想想該怎麼辦啊。”
万俟文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陰沉著臉道:“我能怎麼辦,他們如果在你師姐周圍設下埋伏,我除了自投羅網以外還能怎麼樣?我辛苦了兩個月就是為了救你師姐,我不可能現在離開的,所以他們連看守我的人都沒有。”
小三呆呆地看著他,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万俟文淵嘆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始終是姓万俟的,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小三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