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上樓休息,說是太累了。
尤麗萍呆愣在餐桌前一動不動,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全場還算冷靜的就屬狄秀梅,她從震驚中醒透了,放開狄笙,走到尤麗萍身邊,一把把人拉過來,“嫂子,你愣什麼,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然然這個樣子去醫院不行,走吧,咱都去!”
“去,去醫院?”尤麗萍傻傻看著狄秀梅,剛才警察說什麼?車子從山上掉了下去,那人還能活著嗎?
這位警察倒是好心,把四個人扶上車,朝醫院開去。
路上,警察把事故大體說了一遍,報警的是對方車的司機,也是山上別墅區的人,當時他正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按正常路線行駛,沒犯規,沒超速,沒喝酒,一切正常駕駛,酒精度已經側過,身份也已經驗證完了,透過山路兩側的攝像頭,一起都顯示的很清楚。
“當時我沿著山路往上開的時候,一輛車馬力十足的朝山下駛來,我還罵了句孫……呃,嘿嘿,這不是山路嘛,再加上是在路上所以我還以為是哪家公子哥兒又胡亂飆車呢,結果,我還沒回過神來,這車衝著我的車就要碰。”
“你是說,你看到了他的車?他也看到了你的車,然後他還往你車上撞?”警察把他的意思提煉了出啦。
“是的!呃,不過,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兒,這人似乎,嗯嗯,我想想啊,當時那個人的表情挺詭異的,有種喝醉的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
警察也沉默了,因為在事故現場,並沒有酒精氣味。
車子剛到醫院門口,車上的警察接到了醫院守護的同事的電話,“說!”
“隊長,患者家屬到了嗎?醫生說,截肢手術必須要家屬同意方可進行!”
倏地,狹小的空間裡,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那麼的刺耳,截肢兩個字透過聽筒清晰的傳進每個人耳朵裡,一張張蒼白的面容看著他,他不負眾望問出了她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誰?”
“小男孩!”
“不要……”尤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了,瘋了似地拍打著副駕駛,撕心裂肺的對著電話那頭喊道。
不要,他還那麼小,他不能被截肢,狄笙腦袋轟地懵了,耳鳴聲嗡嗡嗡,身邊尤然的痛哭聲朦朧地聽不清楚,似乎也有人在叫她。
沒一會兒,她好像被駕到床上,然後耳邊有風聲,周圍有吵鬧的說話聲,似乎隱約聽到哪哪大橋出現坍塌,醫院裡都是人亂糟糟的。
‘大姨,姥姥家門前停了一輛大汽車,那麼大,可酷了!’
‘酷……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的意思!走,我帶你去看看’
‘就是這個,大姨,酷不酷’
‘……我就知道大姨會喜歡的,我也很喜歡,很喜歡的!’
‘……媽媽說不許亂要別人的東西,這樣不好!’
……
‘可以嗎?可是,它的主人會同意嗎?’
……
‘大姨好厲害,謝謝大姨!’
刺眼的白燈,凌亂的人影,嘈雜的聲音,耳畔,稚嫩而暖心的童聲漸漸掩蓋住了這一切,截肢一詞仿若黑洞一般迅速把她籠罩住了。
她蹭地睜開了眼睛,她在動,頭頂是推著車子的護士,護士眼神柔和的看著她,“女士,你醒了?”
“這,這是哪?”
“你剛才有些昏迷了,我們現在推你進病房休……”
“不要,停,我說停下來!”狄笙擰過頭看著她。
護士一怔,倒是了下來。
“剛才跟我一起的人呢!她們呢?”狄笙蹭地從車上跳了下來,緊抓著護士問道。
“去了b樓一號手術室!”
“b樓一號手術室?在哪?你帶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