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緩和,他雲淡風輕地回答她:“暫時沒有。”
很好,邈邈在心裡冷笑,不再看他,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洗完澡一躺到床上,郜臨遠就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吻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後頸,手撩起了她的衣服往裡探,親到一半還附到她耳邊挑逗她。
“今天怎麼不穿睡裙了?睡衣脫起來麻煩。”
她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翻身斜眼瞥著他,“穿睡衣就是告訴你,我今天不想做。”
揉著她柔軟處的手停了下來,他笑了一下,但全無笑意,“我說你今天不正常,有什麼話說出來吧。”
她搖搖頭,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我還真沒什麼要說的,我就是昨天被你折磨地不成人樣,今天又和陶可去了趟健身房,累得不行,想睡覺了。”
閉著眼睛看不見他的表情,聽見他略帶不滿的聲音:“沒事跑去健身房幹嘛?”
“去健身房除了健身還能做什麼?會情敵嗎?”她故意說。
“都有力氣去健身了。”他笑了一聲,“看來是嫌我不夠努力啊?”
臉上忽然多出了一股熱氣,她機警地睜開眼,看見他已經翻身過來把她壓在了身下。
她有點生氣了,用力捶了他一下,“不是都說我累了,就不能休息一天啊?”
他剝她的褲子,不理她。
她大聲嚷嚷:“我要去客房睡!”
他用一隻手按住她亂動的手,力氣大得她完全無法逃脫,另一隻手掰開她的大腿。
眼看他就要進去,她帶著哭腔喊:“郜臨遠,我們之間除了做|愛就不能做些別的事嗎,難得一天我要你抱著我安安分分睡覺都不行嗎?”
他看著她,說:“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我有生理需求。”
“你每天都有!”
“對,不然我要你做我床伴幹嘛?”
聽到這句話,邈邈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似的想了很久,終於明白過來時,看著郜臨遠又怔了怔。
她已無力去思考郜臨遠臉上是什麼表情,也不想知道郜臨遠為什麼突然從她身上下去了。
“床伴”兩個字像復讀機一樣在她耳邊叨唸了一遍又一遍,彷彿兩個字的詛咒,將她困在無人探尋的古堡裡沒有救援只能等死,又彷彿無盡的深淵,她縱身跳下,再也沒有退路。
是的,他一開始提出的就是讓她當他的床伴,是她忘了,是她忽略了,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其實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床伴”而已,她有什麼理由去責怪他的多情,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嫉妒舒寧和鄭艾?
她充其量就是一個郜臨遠出了錢買下來的“床伴”罷了。
如果沒用他的錢,她或許能有骨氣地甩他一個巴掌,可父親的醫藥費從他手裡流出的大概已快十萬,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迷茫地看著天花板,耳邊一陣一陣的音樂,她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郜臨遠突然起身,翻了個身,伸長了手,從她脖子上面穿過,夠到她那邊的床頭櫃,拿起了她的手機,呈到了她的面前。
她怔忡地看著螢幕上“舒寧”二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電話鈴聲。
郜臨遠估計也看到了是誰的來電,沒等邈邈接手,他舉著電話到了自己的面前,邈邈以為他要幫她接電話,腦子猛地清醒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出手準備把手機搶過來,只是還沒等她搶到電話,郜臨遠先她一步把電話給掐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側臉。
他把手機放到了他的那一邊,然後側過了身看著她。
他似乎輕輕嘆了口氣,她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有,一連串的事弄得她暈頭轉向,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褲和睡褲是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