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心中想到:“胡亥啊胡亥!這次就便宜你了,你有何德何能?能做得了這天下之主?”然而,不這樣還能如何呢?誰叫他是贏家的子孫,身體裡流淌著的是金黃色的血液,趙高在心中無可奈何的想到。
“公子!公子!”趙高輕聲的呼喚著面前的胡亥,回答他的,依舊是那微微的酣睡之聲。趙高見狀,無奈的探出了手,將胡亥推醒了過來。
模模糊糊、睡眼朦朧的胡亥終於是睜開了雙眼接連的眨了幾次:“哦!是你啊!這天色還如此早,你來我的車中將我喚醒是所謂何事?”此時的胡亥揉了揉眼睛,轉頭看了下窗外的天色,摳著眼屎問到,全然一副被人喚醒有些氣急的樣子。
趙高見此,心中大惡,只見他眉頭微皺的對著胡亥說到:“還睡?這天下要教旁人得去了,你就甘心?”
“啊!趙大人怎會如此說?難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天下要教誰得了去?這天下不是我父皇的麼?”弄不明白歸弄不明白,但此時的胡亥已然全醒了過來,他從臥榻之上坐起了身子,一臉彷徨之色的看著眼前的趙高,似是等待著趙高的再次開口。
“公子!我來問你?你要對老臣說心裡話,你到底想不想做皇帝?到底想不想得到這大秦江山?”趙高此時坐在了胡亥的床邊,面色嚴謹的問道。
“唔這這趙大人可不敢如此相問,這要是教外人與父皇得知,我等就算有千百個頭顱也不夠砍的!莫要再問了!”胡亥大駭,對著趙高連連擺手的說到。
“老臣是問公子的真心話!公子難道還信不過老臣麼?公子知不知曉,就在昨日,陛下已經對老臣說過,要將江山傳與扶蘇公子。”趙高道出了實情。
“那又如何?此事還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父皇的江山那是肯定要傳給大皇兄的,趙大人你怎敢如此問本公子?這豈不是大逆不道?”此時胡亥打著哈欠義正言辭的批評著趙高。
“唉!你呀你!”此時的趙高簡直快要氣瘋了,面對著這個口不對心地胡亥,他簡直要抓狂了。他頓了頓,終於狠下了心對著胡亥說到:“你知不知道,你的父皇此時已經駕崩了,已經歸天了,但是他的遺詔還在老臣的手中,還沒有發往上郡,如若公子確實沒有那個心思,那老臣這就將陛下的遺詔交與丞相擬旨,好教那扶蘇公子速回咸陽登基,安葬陛下的遺體!唉!老臣本想,你與老臣日日相伴,關係非常,是否能將遺詔中的名字改成你的名字,誰成想,你卻並沒有那個心思!罷了!罷了!”說罷,趙高起了身,將竹簡拋向了胡亥。
愕然地胡亥見狀,馬上的拾起了竹簡細看了起來,而對那自己的父皇之死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公子可看清楚了?快還與老臣,老臣告退了!”說罷,那趙高便從胡亥的手中搶過竹簡,做出了轉身就要離去的樣子。
“趙大人且慢!”胡亥連忙的從床榻之上蹦了下來,對著趙高說到。
“嗯???公子還有何話可說?”趙高此時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噗通”一聲,胡亥跪下了。他在口中連連的說到:“趙大人幫我!我想要做皇帝!我願意做皇帝!我胡亥日想夜想,就連平日裡做夢都在想,我在父皇的身邊,處處的討他的歡心,處處的想要令他喜歡我,怎奈父皇還是將這江山傳給了扶蘇,我心有不甘吶!還望趙大人助我,一定要助我,趙大人你說,要如何才能夠助我?這天下,我願分一半給你,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什麼都願意!”此時的胡亥,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了,他拉著趙高的衣角,不住的磕著響頭,每磕一次,手中的衣角便被他緊握一分,他是怕這趙高生生的離去了。
此時的趙高,看著眼前狀若瘋癲的胡亥,心中已經是大喜過望了,但是他還是面不改色的扶起了胡亥緩緩地說到:“公子不必如此,老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