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師父前來坐鎮,呂家佳也回府稟明瞭雙親,二人又收拾準備了一日,便離開大晉國,快馬加鞭直奔大衛國而去。
……
太子滿面愁容地回了隆慶宮,摒退了左右關了門,一個人悶在房中長吁短嘆了一番,方才喚了心腹侍衛,將感應法器交給他,讓他帶人出門尋找高人。
用過了晚膳,太子又去了坤寧宮,探望了昏迷依舊的皇后。
“禧蕊,這是孤從青龍寺請來的護身玉符,你給母后戴上吧。”太子叫過來皇后的貼身宮女囑咐道,“不論何時,都不能摘下來,記住了嗎?”
“是~~奴婢遵命。”禧蕊鄭重地說道,將玉符戴在皇后的胸前。
太子又在坤寧宮陪了皇后一陣子,看著宮女給皇后餵了藥,方離開了坤寧宮回了隆慶宮。
午夜子時,採耘又來到了隆慶宮,只是剛剛進了殿門,便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空氣中瀰漫著一些陌生的氣息,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採耘警覺地站在大殿門口,盯著幔帳低垂的床榻好一陣子,然後才一步步地走了過去。離床榻越來越近,那種令她不爽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採耘右手輕輕一揮,幔帳無風自動,緩緩分開,露出在床上酣睡的太子。從表面看起來,太子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採耘緩步上前,走到床邊低下頭,雙眼閃爍著盈盈碧光,仔細地看著太子。
“沒有什麼不同啊~~可是怎麼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呢?”採耘迷惑地喃喃道。伸出手摸向太子的臉。
手剛剛觸到太子的臉龐,忽然太子周身白光大作,一股大力從太子身上發出,將她狠狠地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採耘趕忙翻身而起,一直退到大殿之外。退出殿外,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消失了,殿中仍然安靜異常,沒有什麼動靜。
“看來那白光並不能追擊,只是將我彈開而已。”採耘心有餘悸地躲在殿外,等了一陣,“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明明昨天還很正常啊?不行一定得搞清楚,絕對不能留著這麼個隱患在身邊,否則若是哪日白天遇到太子,卻被白光襲擊,豈不是要暴露身份?那以前所作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採耘定了定神,復又進了大殿,這次徑直走到床榻三步之內,忍著不適的感覺,細細地觀察著太子。
太子不知是否在做夢,眉頭微皺著。採耘轉身走到桌案旁,取了一本書,扔到拿了太子的身上,太子閉著眼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翻了一個身,面向外面側躺著,絲綢小衣的前襟微微敞開,一塊玉符無聲地滑了出來。
就是它看著太子頸上佩戴者的玉符,採耘馬上就判斷了出來——那股讓她不舒服的感覺就來自於這塊玉符。
“昨晚太子身上還沒有這塊玉符,怎麼今天便有了呢?對了今天太子去了青龍寺進香,肯定是從那裡得來的”想到這裡,採耘皺緊了眉頭,真是一群討厭的禿驢老實地念你的經去吧,竟然多管閒事,壞了老孃的好事
採耘越想越氣,雖然這玉符不能攻擊她,但卻讓她不能近太子的身,阻了她的好事,讓她很是不爽。
“不對他今日去青龍寺是為了皇后祈福,既然太子身上配了玉符,說不定皇后也……”想到這裡,採耘大怒,自己忙活了這麼些日子,眼看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功虧一簣
採耘顧不上再看太子,趕緊隱身出了隆慶宮,直奔坤寧宮而去。
坤寧宮裡大部分都是漆黑一片,只有皇后的寢殿還點著紗燈,一個宮女坐在桌案前,一手支頜,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採耘向著宮女揮了揮手,宮女緩緩地趴在桌案上睡了過去。採耘走到床邊,幔帳沒有合上,可以看見皇后靜靜地躺在床榻上,一旦接近皇后,一股令她不適的感覺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