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地陰寒之氣漸漸凝聚,抵抗著妖力的衝擊。
就是它了陶洪現在完全可以肯定,盤踞在百會穴的陰寒之氣就是造成老夫人頭疼的根源,正是它漸漸腐蝕麻痺吞噬老夫人的頭部組織,讓老夫人生機逐漸消失。
陶洪可以肯定,這陰寒之氣絕不是老夫人體內自行產生的,一定是有人強行匯入的。真是高手啊陶洪心下悚然,要知道方才他可是用妖力梳理了好幾遍,都沒能發現陰寒之氣的存在,可見施術之人手段很刁鑽,而且這股陰寒之氣極其黏膩,牢牢地盤踞在各大穴道中,很難被妖力驅逐乾淨。
陶洪緩緩地吁了一口氣,雙手緩緩收回,慢慢睜開雙目。
“仙長,可是發現了什麼?”張晉方嚥了口唾沫緊張地問道。
“不好辦不好辦啊”陶洪搖了搖頭,接過小丫頭送上的熱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沉重地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仙長名言。”張晉方見陶洪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卻沒有說出什麼,急得恨不得上前掰開陶洪的嘴,把要聽的話掏出來。
“令堂的病生的可是不一般,有一股陰寒之氣盤踞在腦部穴道中,難以清除啊”陶洪頓了頓,繼續說道,“成因不好說,咱們還是再看看二夫人的情況吧。”
老侯爺父子倆對視一下,領著陶洪又去了二房的院子。
這次陶洪又如法炮製地檢查了一遍,二夫人的病情與老夫人大同小異,只是因為年輕的緣故,生機消逝地慢一些而已。
透過二人病症的比較,陶洪更加確認,這是一個道行較高的同類所為。
一行人又回到了前院花廳,商議老夫人的病。
“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您看要怎樣醫治呢?”張晉方覺得這仙長確實不一般,多少人都沒能探出病因,陶仙長卻這麼快便能發現問題所在。
“病因雖然找到了,但清除卻非常困難,貧道恐怕無能為力了。”陶洪推辭道。
笑話施術之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弄不好就是同道中人。為了一個人類,不值得得罪同道,若是貿貿然地出手救人,壞了同道的好事,誰知會引來什麼樣的麻煩?豈不是後患無窮?
再者說,就算是沒有什麼後患,要祛除陰寒之氣,也要耗費不少妖力,這種對修煉無益的賠本買賣,本大仙是絕對不會做的。
見陶洪斷言拒絕,張晉方甚是惶恐,轉身望了父親一眼,請老侯爺示下。
“陶仙長,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老侯爺也有點坐不住了,剛剛見到一些希望,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打入絕望,實在是難以釋懷,“不管仙長有何需求,老夫都會滿足您的,還請仙長務必要援手啊”
“貧道乃是出家之人,那些身外之物又豈能放在心上?”陶洪不屑道,“老夫人的病,貧道確實無能為力,還請侯爺另請高明吧。告辭”說罷,陶洪起身便要出門。
“留步仙長請留步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老侯爺連忙挽留,“便是仙長不能醫治,但終歸是診出了內子的病因,老夫全家亦是感激不盡。仙長遠道而來,又辛苦半日,怎麼也得留下用了飯再走啊”
老侯爺不待陶洪回答,立即吩咐管家準備酒宴。陶洪見若是再推脫便顯得矯情了,只得答應用過午飯再告辭。
看來侯府早有準備,沒過多久,管家便進來稟報,午飯已經擺在偏廳,請老侯爺和陶仙長入席。
老侯爺熱情地將陶洪讓到偏廳,酒宴開席。
“今日還要多謝仙長為內子診治,老夫敬仙長一杯。”老侯爺舉起酒杯,熱情地勸酒。
“侯爺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陶洪並未推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陶洪雖然一直以道裝示人,但並不以道家的規矩約束自己,著道裝不過是為了減少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