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但兒子都在朝中為官。大兒子已經做到了吏部尚書,二兒子為湖州巡撫。小兒子尚了一位郡主貴為駙馬。兩個女兒均已出嫁,只有三女兒待字閨中。因三女兒是老侯爺的老生女,侯爺和夫人平日自是眼珠子般寵著,這忽然間竟瘋了,真真是急壞了老兩口。太醫請了好幾個,都說不出什麼病因,只是開了幾個祛風的方子,吃了也不見好轉,病情卻是日益加重。夫人跟前有體面的婆子跟夫人提了提許是出門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遂請了臨安寺的高僧做了一場法事。法事做完了,三小姐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正在侯府上下急作一團之際,張山回稟了洛府二姑娘的事,猶如溺水之人攀住了一根浮木,於是洛玉塵就被一頂轎子抬到了侯府。
“洛二小姐,已經到了,老夫人正在廳內靜候,還請洛二小姐移步。”轎外傳來領路婆子的喚聲。
搭著金丹的手,洛玉塵下了小轎。領路的婆子恭敬道:“煩請洛二小姐稍候,容老奴先回稟夫人一聲。”
“自是該當如此,媽媽儘管自便。”洛玉塵笑道。
須臾,婆子出來得房來,便有一個著淡紫色衫裙的小丫頭打起簾子,請洛玉塵進去。
進得屋內,只見一個年約五旬的夫人坐在堂中主位,眉心不展面帶愁容,周圍或坐或站著幾位夫人和孫小姐。洛玉塵進得房來見過了禮,眾人的目光齊聚在她身上,見是一個還未及笈的小姑娘,老夫人不禁皺了皺眉。
“聽說洛二少爺的病是你醫好的?”旁邊身著團化窄襖的二夫人開口問道。
“正是。”洛玉塵回道。
“姑娘的醫術是師從何人呢?”二夫人本想問問洛二少爺得的是何病,但想想坊間的傳言,恐觸及宅門裡的陰私,只得掠過不提。
“玉塵三年前到落霞山櫳翠庵禮佛為母祈福,不想那庵中的師傅竟是隱世不出的高人,多年來遍尋適宜傳下衣缽的徒弟而不遇,因自知年壽不多,便來到落霞山櫳翠庵安享餘年。不想竟遇到了小女子,言說小女子根骨清奇,極適宜修煉她的絕學“藥王訣”,便將此訣傳給了小女子。”這套說辭,她早已對父親說過一遍,又對弟弟也說過一遍,現在再說一遍後,連自己都快信以為真了。
“我家三姑娘數日前忽然患疾,幾位太醫都診不出病因,今日請洛姑娘來,還請洛姑娘多多費心了。”二夫人看了老太太一眼,見老太太微微頷首,遂向洛玉塵說道。
“但請夫人放心,玉塵自當盡心竭力。”當下不再多言,自有老太太的大丫頭雨荷帶洛玉塵行出花廳,坐了小轎,向後宅花園深處行去。
一直穿過了大半個花園,繞過一譚碧水,又行過了一座小橋,方才來到一處綠樹掩映下的小樓。
“洛二姑娘,這便是我家三小姐養病的小樓了,”雨荷說罷,轉頭對守在樓口的兩個粗壯婆子問道,“今天三小姐情況如何?誰在樓上伺候著?”
“今天小姐越發的嚴重了,早上笑了一陣兒,又哭了半晌,剛剛不知怎的,忽地發了怒……現在綠柳正在樓上伺候著呢。”婆子猶疑道。
“二小姐請上樓吧”
“好”兩人扶梯而上,穿過遊廊,推開鏤花門,只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子正撕扯著一個小丫頭的頭髮,嘴中不住地嚷嚷:“你這個狂賊,今日既落到本姑娘的手中,定要好好教訓於你。”說著,左手揪著小丫頭的頭髮,右手抄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向小丫頭的身上抽去。小丫頭不敢回手,只得雙手護著自己的頭髮,嘴裡討饒到:“小姐,我是綠柳呀……啊……”
雨荷見狀,忙上前欲奪三小姐手中的雞毛撣子,奈何倉促之中竟奪不下來,反倒捱了幾下。
洛玉塵見狀,大喝一聲,“打得好!”
一時間房中扭作一團的三人都停了下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