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掩飾在笑容中,絲毫不讓人察覺。
既然大家是“老鄉”,那後面的話當然就好交流了。
張維並沒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強忍住內心興奮,淡淡揮手笑道:“老弟,咱們都是一個縣裡的,給我看看你手中的玉牌總可以吧!”
好嘛!
小夥子成老弟了!
張維對自己的意外發現很滿意,遠在加拿大遇見“老鄉”也使他的警惕放鬆了不少,可他忘記了一個重點,老祖宗經常說的“老鄉老鄉背後一槍”那句俚語。
更何況,藤軼壓根就跟江南沒任何關係。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通常來說,悲催的結局一般都是以喜劇為楔子的。
“繞了一圈您還是想看這玉牌啊?”
藤軼“很為難”的撇撇嘴,瞥了一眼張維,又猶豫的看了下手中的玉牌,試探了幾次都不知道該不該讓張維看那玉牌。
現在張維已經完全相信藤軼是老實本分的農村孩子了,笑著說道:“老弟,我就在這裡看看而已,又不是要你的玉牌,沒多大關係嘛!”
說的也是啊!
藤軼傻乎乎的仰著頭想了一會,眸中一片清明,咬咬唇道:“那先說好,只能看一會。”
“好、好、好,就看一會。”
張維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連連點頭,很親熱的拍了拍藤軼的肩膀以示自己是很有誠意結交他這個小老鄉的。
。。。。。。
那玲瓏奇巧的雕工。。。。。。
再看那玉牌中水仙花莖細如毫髮。。。。。。
手捧玉牌,張維的手慢慢開始顫抖,臉上出現一種近乎猙獰的笑容。
是了,這玉牌的確就是當年老師留給褚老的那塊,玉料潔白無瑕,滋潤溫柔,雕工一流、文飾精美,極富靈氣。
圖紋表現得曲盡其美,把水仙花兒開瞬間的美麗,描摹得淋漓盡致。其言繁,其筆簡,情深意切,白描無華,就連缺損的那點細微痕跡都毫無二致。
“老先生,玉牌可以還給我了嗎?”
藤軼不知道那子岡玉牌是否真能瞞過張維的眼睛,所以心裡有點發虛,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連忙索要,儘量不給張維時間去細細考證。
張維卻是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心事。
過了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渾濁的眸子有點溼潤,搖頭道:“老弟,我很想得到這塊玉牌,你能把他賣給我嗎?”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藤軼“嚇得”臉上蒼白,連連擺手道:“老先生,我只是個打工的,把玉牌賣給你以後我會丟掉工作的,還請你能體諒。”
多麼誠實、多麼老實本分的孩子啊!
張維看著眼中痛在心裡,不捨得將玉牌交還給藤軼,長長嘆息了一聲。
藤軼不禁在心中笑了,可他知道,這個時候才是戲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只有迅速離開才能讓張維痛下決心。
“老先生,我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聊。”
說完,藤軼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等一等。”
張維一把拉住藤軼,幾乎是懇求的說道:“老弟,只要你肯將這玉牌賣給我,我會付給你一大筆錢的,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給別人打工,你好好考慮一下。”
什麼叫一葉障目?張維便是其中的代表。
在他看來,所有的人應該都和他一樣,眼裡只有金錢沒有情誼;所有的人都逃不過巨大利益的誘惑,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可他錯了,還錯的很離譜。
當年李博達老先生就是因為看透了張維的本性才沒有傾囊相授。
其實,張維的才華是遠遠高於褚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