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想要尋找十人都很困難,現在呂軍一口氣拿出一百名,可見這一個多月,他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究其目的,正是為了討好陸塵。
呂軍拍完手,得意的看了一眼張恆、滕峰二人,挺了挺胸等著陸塵的讚賞。
陸塵一臉陰沉的行下臺階,走近隊伍前頭一名長相頗討人喜愛的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嚇的瑟瑟發抖,見陸塵走近,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哭的更厲害了。
陸塵俯下身子,把臉湊過去,突然一笑道:“小妹妹,你多大了?”
小女孩哭聲未止,不過看到陸塵的笑容並無惡意,倒是有所減輕,喏喏道:“我,我8歲了。”
“8歲啊。”陸塵站起身,走向呂軍。
呂軍趕忙諂媚的笑了起來。
“啪”
正當這時,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堂內響徹而起,張恆、滕峰以及那兩名弟子和上百女童連看都未看清,呂軍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斜著撞向了堂內的牆上。
“蓬”
呂軍的身形不小,也稱得上魁梧,這般飛出,狠狠的撞到牆上,所有人都感覺大堂都晃了三晃,隨即一臉驚愕的看著陸塵。
呂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到自己的右臉已經高高腫起,地上還有幾顆牙齒躺在血泊當中。他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吃驚的看著陸塵,一臉的茫然。
陸塵神情冰冷,一股驚人的煞氣瀰漫而出,盯著呂軍問道:“知道本座為什麼打你嗎?”
呂軍捂著腫到老高的右臉搖了搖頭。
“你他孃的還是人嗎?這些孩子才不到十歲,你竟然給捉到這來,還讓我攝取她們的魂魄練功?”
這一叱問,呂軍更委屈了,心道:“這不是好事嗎?以前也是這樣的?”
“哼”瞪了呂軍一眼,陸塵大步回到座椅前,猛的轉過身,氣勢凌人的對著堂內幾人鄭重的喝道:“你們給我記下了,以後誰再敢在本座管轄範圍之內,私自俘獲孩童練功,一律跺碎了餵狗。不對,不是孩童,半百以上的老人也不行。”
見陸塵動起了肝火,眾人砰的一聲皆是拜倒在地,心裡那個怕啊。與此同時,幾人也極是納悶,心道西州地界以生人魂魄修煉再平常不過,怎麼新城主大人卻與人不同。
疑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張恆和滕峰冷汗直流的對覷了一眼,眼中慶幸的意味十足:還好沒跟呂軍一樣邀功,要不然恐怕今天就不是呂軍捱打了,唉,新城主的想法還真奇怪啊。
這時,呂軍一臉哭相的走上前來,單膝跪倒在地,原本是獻媚之舉,誰想到倒頭來領了一巴掌,天下再冤的事莫過於此了。
陸塵當然知道呂軍本心是好的,便未多作怪責,說道:“馬上把這些孩童,哪家尋來的,帶上十兩紋銀送回哪家去。”
“是,大人。”呂軍連聲回應著,趕緊讓人將百名孩童帶走。
送走了孩童,陸塵想了一想,道:“巡使大人什麼時候來?”
張恆忙回道:“回大人,三日之後便可抵達。”
“三天。”陸塵呢喃了一聲,吩咐道:“滕峰,你去準備一桌好的酒席,三天以後巡使大人到了,去後院找我。”
“啊?酒席?”
張恆、呂軍聽著,心裡那個汗呀,心道:“牟大人早已辟穀,要酒席有鳥用,人家還能跟你坐下來喝酒不成?”
心中腹腓著、疑惑著,可也沒辦法,陸塵的實力、身份在那擺著的,不聽就等於找死。
倒不是什麼大事,也用不著現在就準備,只是在走之前,滕峰幾次想要提醒陸塵三天以後出城迎接,只有了呂軍的前車之鑑,再有陸塵故意吩咐下來:要人來了再找他,滕峰沒敢去問。
若有所思的彌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