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心卜通卜通的跳,她緊張的捏緊裙子,心想他要做什麼?
“飛鳶,今晚的你好美。”溫柔的聲音從安君人口中逸出,俊朗的面孔近在她眼前,雖然眉目一貫的溫和,卻跳躍著熱燙的火焰。
“謝,謝謝。”她低垂著眉眼不敢看他,心裡好慌好亂,好想奪門而出,因為車裡怪異的氣氛快讓她不能呼吸了。
“飛鳶,我要吻你了,可以吧……”他傾身過去,呼吸變得濃濁,動情地想吻她的唇辦。
“對、對不起!”
就在安君人的熱唇快貼靠到她的時候,她飛也似的別過頭去,心臟差點跳出胸口。
不是興奮,不是害羞,也不是樂昏頭或沒有準備好,而是她……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願意讓他碰她,那感覺好像……好像她在背叛安律人一樣。
哦!她在心裡哀嚎一聲,那他呢?
一整個晚上她都心不在焉的隨著安大哥在酒會里應酬,雖然臉上掛著微笑,可是她心裡卻總是牽掛著那個破病人。
下班的時候,安律人咳得越加嚴重,她很擔心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去看醫生?
男人通常都很逞強,感冒對他們來說,是隻要撐一撐就會自然好的小毛病,不屑去看醫生。
“沒關係,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是我太心急了。”安君人溫柔一笑,將身子靠回駕駛座上,沒再侵犯她。
她囁嚅地垂著頭。“安大哥,我……今天可能太累了。”
真是天殺的爛理由!
“到我家喝杯咖啡好嗎?”他並不介意,微笑體貼的提議,“我買了些很好的咖啡豆,我想你會喜歡。”
她的心一跳,如果去安家,就有可能見到她牽掛的安律人,於是帶著深深的罪惡感,她點了點頭。
安君人露出一個笑容。“那太好了。”
他利落地將車開進車庫,帶著飛鳶進門。
他用鑰匙把大門開啟,客廳裡,安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他緊緊蹙著眉心,看到他們進來,原本傾身靠近他的瑪麗亞連忙起身跳開。
“我去泡茶!”瑪麗亞連忙往廚房裡跑。
瞬間,飛鳶的心咚地往下沉,整個身子像遭電擊一般,掉到一個無底的大洞裡去。
他們在做什麼?他和瑪麗亞在接吻嗎?
她的俏臉扭曲,嫉妒得快瘋了。
“安大哥,我不喝咖啡了,我先回去,再見。”她忍住酸楚的感覺,勉強說完場面話就轉頭。
“飛鳶——”
她不顧安君人的叫喚聲,奪門而出,再也顧不得他是否會懷疑她古怪的反常了。
早上,飛鳶無神的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她鮮少失眠,可是昨晚她卻失眠了,所以現在才六點半而已,她毋需慌慌張張的趕時間。
失眠……哦,她居然不能釋懷安律人和瑪麗亞之間的一切,她竟然那麼在乎,在乎的睡不著覺,在乎的失了眠。
鈴鈴……房裡的電話響起,她鬱鬱寡歡的接起電話,傳來安君人的聲音。
“飛鳶,我今天不能送你上班,律人昨晚昏倒了,現在在聖母醫院五一五號病房,我在這裡照顧他。”
安律人昏倒了……她倏然坐起身子,訝異的睜圓了眼睛。
怎麼會呢?
“路上,她心亂如麻的開著車,本來要去公司上班的,卻不由自主的來到聖母醫院。
安大哥說他在五一五號房,她的腳像被控制了一般,來到病房門口。
叩叩。
敲門後,她屏息了一會,推門進去。
病房裡,安君人閒適地坐在家屬椅裡翻雜誌,安律人坐在病床上,陽剛又俊逸的面孔上有著一股懶洋洋的氣息,他好像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