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整個屋子的人都睡了,而她也累得無法洗澡,直接上床躺平。
她承認她喝了酒,喝得不多,可是因為她酒量差,所以喝一杯跟人家喝十杯的效果是相同的,因此她現在醉了也無可厚非。
晚上她和報社裡的同事去唱歌,原本她是不打算參加他們的聚會的,可是就在安律人和那個美女原因不明的走掉之後,她氣不過,主動撥電話給許芝菱,問到他們“黑皮”的KTV之後,就直接殺過去了。
放縱的感覺真不錯,可以不去想可惡的安律人有多可惡,可以不去想他後來和那個美女去了哪裡,可以忘了早上她和安律人在床上纏綿的…—切,忘了他那張好看的俊臉。
“好睏哦……”她閉上眼,打算一覺到天亮,到時候她就會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雖然有點樂觀過度啦,但是當鴕鳥的感覺真不錯,她才不要那麼笨,為了安律人牽腸掛肚哩……
她的房門倏然被開啟,她半撐起身子有點愕然,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向她的床。
“你去哪裡了?”安律人惡狠狠的瞪著酒醉慵懶的她,他俊容鐵青,黑眸寫著許多不滿。
早上他送上官風鈴回去之後,再回來竟然就失去了她的蹤影。
她的手機關機,一直到現在才回來,還帶著滿身的酒氣,讓人看了就有氣。
“幹……幹嘛?”雖然腦袋一片混沌,飛鳶還是不甘示弱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很努力的與他對峙。
他以為他生氣,她就會怕他嗎?她才不怕哩。
他緊緊皺著眉頭,臭著一張臉。“回答我的問題。”
她穿了一件他沒見過的性感V領銀白色小洋裝,模樣比她穿薄綢睡衣還要誘人,肌膚呈現健康的蜜色,她的臉龐紅透,半撐著身子的姿態嬌慵無力,不同於以往的嫵媚性感,再再誘惑著他的感官。
“我和同事出去唱歌,怎麼樣,犯法嗎?大律師。”她揚起眉毛,極挑釁地問他。
安律人的黑眸掃過去,瞪著她,濃眉打結。
這女人是哪根筋不對?
“說不出來了?”她滿意地點頭,滿不在乎他難看的臉色。“那好,我要睡了,你別來吵我。”
她滑進被子裡,一沾到枕頭就閉上眼睛。
她累了,沒力氣跟他理論,而且她也不想追究他喜不喜歡她的這個問題了。
她不要讓他看扁了她,以為她有多在乎他,她要他知道,即使他們上了床,即使那是她的第一次,她都不看在眼裡。
這是身為新時代女性該有的體悟,事業第一,感情第二,她都還沒有在工作領域裡闖出一個名堂,不可以讓感情將她的心牽絆住,那是不智的……
“顧飛鳶!”安律人俊臉冷凝,黑眸深處舞漫著炙熱怒火。
她無所謂的態度真的惹毛他了!
她跟早上那個和他溫存的害臊小女人完全判若兩人,此刻的她像和他有仇,周身不但有著濃濃的保護色,還一再撩撥他的怒火,存心跟他卯上。
“我要睡覺……”她的眉心蹙得死緊,本能地把耳朵捂了起來。
是哪個討厭鬼在點她的名,還吼得那麼大聲,擾人清夢哦……
“不準睡!”他火大的衝上床把她的雙手拉下來,動作粗魯,毫不客氣。
“你下去,我不要理你……”雖然眼皮很沉重,她還是盡力地踢著雙腿反抗,可是無論再怎麼使勁,就是無法把跨壓在她身上的安律人給踢下去。
一陣反抗之後,她覺得筋疲力竭。
她緩緩閉上眼眸,因為她沒力氣反抗了,他要這麼壓著她就給他壓好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她要睡了。
“起來!”安律人不願休戰,他倏然掀開她的被子,惱怒的臉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