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頂多當個親善大使,替她把被她揍得想甩了她的男人拎回來。”
“薇子聽見你損她,會和你拼命。”
夏長寧哈哈大笑,眉眼前居然閃過一絲溫存。是在回憶從前的兩小無猜嗎?他只愣了愣,便又感慨地說:“逸塵你見過了,她長得沒有薇子漂亮,但是她渾身洋溢著女人味,是個男人就恨不得去保護她。薇子那會兒也是殺氣騰騰的,見了逸塵卻真的應了那句話了。”
“什麼話?”
“百鍊鋼終成繞指柔!”
他這樣一說,我又有點兒不舒服了。連伍月薇那樣兇悍的女子在逸塵面前也會變得溫柔,何況是夏長寧?我想起逸塵挽著夏長寧的模樣,用小鳥依人來形容絕對恰如其分。
夏長寧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不好意思地說:“想你對逸塵的形容,她看上去是極溫柔的。你們怎麼分手了?”
這句話引出一個很老套、很現實的故事。夏長寧那時候才開公司,沒錢,又是外地人,逸塵父母不同意他們戀愛。
我想起夏長寧層出不窮的伎倆、黏人的手段。他要是想和逸塵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倒他。
“逸塵提出分手,夾在我和她父母之間她很難過。那時候我太年輕,只想賺錢,還沒想過要結婚。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的這種態度讓逸塵心裡沒底。她也不可能扔了工作跟著我,就這樣我們分了。”夏長寧說得雲淡風輕,眼神坦坦蕩蕩。
我釋然地笑了。我想起一個故事。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對一個三十七歲的男朋友說,我們相遇正合適,遇早了,你是別人的丈夫,遇晚了,我是別人的妻子。
沒有誰說初戀就一定是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遇對了人,時間不對,環境不對,也成不了。只能說,逸塵和夏長寧沒有緣分。
後來逸塵嫁了,嫁給一個有錢人去了香港。嫁人後又過了兩年才和夏長寧聯絡上,過去這麼久了,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
“還能成朋友?不是說做不成戀人連朋友也做不了嗎?”
“人的感情很複雜,沒有這麼絕對。我是希望她過得好,聽說她還生了個兒子。沒想到她老公意外過世了。”
逸塵老公過世就打電話給夏長寧,夏長寧才知道逸塵是續絃。她老公的原配有一兒一女,加上兄弟什麼的,都想霸了家產,把逸塵趕出家門,夏長寧才去幫她。
“沒有遺囑嗎?”
“沒有遺囑。她老公是意外過世。照法律她是能分得產業的,但那家人聯合起來,逸塵母子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正找朋友幫忙解決這事。逸塵怕得很,生怕有什麼意外,所以我乾脆帶她離開,等這事處理完再送她回去。”
“逸塵和她兒子都來了?”我對逸塵也很同情,覺得她年紀輕輕成寡婦還拖著個兒子不容易。
“福生,你還生我的氣嗎?我是做得過分了點兒。不過,不這樣,我怎麼知道呢?”夏長寧沒回答我的問題,擺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我“哼”了聲不回答。
事情卻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輕鬆。
當我坐在他家見著逸塵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很怪。
逸塵新寡,來夏長寧這裡散心,由夏長寧替她出面爭家產,但她卻是一個人,她的兒子沒有來。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離開母親?
而且,我怎麼看都覺得逸塵有把夏長寧當成第二任備嫁人選的趨勢。
逸塵不住賓館卻住在他家;不僅住在他家,招呼我的時候她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坐在逸塵對面,夏長寧站在逸塵身後,手撐著沙發。如果用相機拍下來,他倆會是幅很美的畫面。
逸塵就連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