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子,如果是那樣,太子之位又會起風波。
天子一定會全面扶持楊家,自己就成為了攔路石。
李林甫十分焦慮,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自己的家族就會有滅頂之災。
想到這裡,李林甫對心腹侍衛王寬道:“去把四十八郎找來見我!”
李林甫著實有點心力憔悴,這個時候,他又想到了自己聰明老成的孫子,他需要一個完全能信任的軍師。
這時,李林甫的馬車在家門口緩緩停下,管家跑上來稟報道:“老爺,宇文家主來了,說是有重要事情和老爺商量!”
“他在貴客堂?”
“在!已經等候多時。”
“告訴他,我馬上就到,另外,四十八郎若來了,帶他到我書房等候!”
管家連忙去了,李林甫心中有一種不祥,宇文靖這個時候來,恐怕沒有什麼好事。
.........
貴客堂上,昨晚他終於被兄弟宇文通說服,從李林甫這艘老破船上跳船,全面投向楊家,以保宇文家族的身家富貴。
只是和李林甫割裂,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最重要的就是女兒宇文螺和李岱要離婚。
宇文螺和李岱的婚姻是典型的政治婚姻,這門婚姻是聯絡宇文家族和李林甫之間的紐帶,必須切斷這根紐帶,才能叫政治切割。
離婚問題不大,鮮卑女人一直就有離婚自主權,而且離婚也很簡單,留一封信,帶走自己的財產,就算離婚了,不需要丈夫同意。
事實上,宇文螺陪嫁的三千畝良田地契就在她身上,她隨身帶著,還有陪嫁的金銀珠寶以及綾羅綢緞等等,都存放在寶記櫃坊內,支取的憑證也在她身上。
現在就需要她父親出面給李家說一聲,退回聘禮,這門婚姻就算結束了。
宇文螺十年前就想和李岱離婚,只是被她父親壓制著,她離不了,現在她父親同意了,她當然不再有任何顧忌,果斷離婚。
這時,李林甫笑呵呵走了進來,“宇文老弟,哪陣香風把您給吹開來了?”
宇文靖勉強笑了笑道:“我是來了解一下五郎的情況!”
李林甫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為五郎而來,但看他的態度,並不是關心,更像是想脫鉤。
“請坐!”
兩人分賓主落座,李林甫淡淡道:“五郎遭人陷害,身陷囹圄,我正在全力營救他出獄,只是案情有點反覆,則需要一點時間。”
宇文靖作為兵部尚書,當然心知肚明,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陷害相國的兒子,而且堂堂相國居然還束手無策,除了天子之外,誰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天子哪裡是要陷害李岱,分明就是要藉此機會罷黜李林甫,他原本以為李林甫還能撐兩年,但現在看來,這艘老破船即將沉沒,宇文家族必須要立刻跳船,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他沉思片刻道:“當初我們兩家聯姻時有約在先,尊重宇文家族的鮮卑風俗,按照鮮卑風俗,沒有大婦的同意,小妾及私生子不得進門,但很遺憾,李家沒有遵守這個約定。”
李林甫當然心知肚明,對方在找藉口呢!
他的臉也拉了下來,冷冷道:“我的孫子,我當然要讓他進門!”
“既然如此,這門婚姻恐怕很難再延續了!”
說完,他把李岱的婚書取出來放在桌上,“聘禮我明天會派人退回,告辭!”
“請吧!我就不送了。”
宇文靖不敢多說什麼,起身匆匆走了。
“無恥小人!”
李林甫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完全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自己得勢時,拼命和自己套關係、拉交情,主動提出聯姻,現在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