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主已經和大雍七皇子薛傳銘訂下婚約?明年三月十六便是她的成婚之日。”
文雅道:“此事本宮的確聽說了,可只是一幅畫而已。”
胡小天道:“表面上是一幅畫,可是這幅畫若是落在別有用心的人手裡會怎麼想?文才人就算是無心,難道不怕這幅畫會帶給文家麻煩嗎?”
文雅咬了咬嘴唇,臉上的表情軟化了下去,她輕聲道:“本宮並沒有想那麼多。”
胡小天道:“若是小天沒猜錯,文才人乃是受了令兄的委託吧。”
文雅道:“若是天下人都像你這般陰險狡詐,那麼任何普通的事情都會被賦予另外的含義。”
胡小天道:“文才人此言差矣,皇上登基,令尊居功至偉,此時天下皆知,安平公主想必心裡也清清楚楚,你以為,她會接受你送的禮物嗎?”胡小天的意思很明白,別看龍燁霖是安平的哥哥,可龍宣恩是她親爹,文太師幫著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把她親爹趕下了臺,現如今又要利用她跟大雍和親來換取國境的和平,在龍曦月心中說不定早就將文承煥視為仇人,你文雅是文太師的養女,別說你送花鳥畫,就算你送什麼奇珍異寶,龍曦月也不會放在眼裡。
文雅聽胡小天說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原是她考慮欠妥了。
胡小天看到她表情趨緩,馬上又拱了拱手道:“小天該說的全都說完了,要殺要剮全都聽候文才人發落。”
文雅搖了搖頭道:“胡小天,你是算準了本宮不能將你怎樣,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敢,肺腑之言,文才人須知忠言逆耳這四個字。”
文雅道:“本宮管不了你,你以後愛怎樣就怎樣,你且去吧。”言語之中流露出頗多失落。
事實上胡小天壓根也沒準備服從文雅的指揮,明月宮管事的差事還是姬飛花硬塞給他的,按照姬飛花當初的說法,自己也就走個過場。不是胡小天看輕文雅,別看文雅長得屬於禍國殃民的級數,可惜這裡是皇宮,又趕上一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古怪皇帝,再加上姬飛花從中作梗,她想要獲得皇上的歡心,想利用美色迷惑皇上那是難於上青天。再者說,文雅的運氣似乎也不怎麼好,明明榮寶興好不容易給她創造了一個進御的機會,這妞兒偏偏來了月事。現在榮寶興也已經死了,等著下次皇上翻她的牌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或許這輩子都沒機會了,等著在這宮中孤獨終老吧。
胡小天在明月宮殺人的事情還是傳得沸沸揚揚,剛剛回到司苑局,一幫小太監就圍上來噓寒問暖,看到胡小天無恙,已經知道這次的風波應該已經平安度過。
史學東驅散了那幫小太監,陪著胡小天回到他的房間內,昨天還一片狼藉的室內如今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雖然胡小天不在這裡,仍然在房內點上了火爐子,房間內溫暖如春。
史學東把房門關上,神神秘秘道:“兄弟,說說到底咋回事兒,害得哥哥我為你擔心了一整天。”
胡小天笑道:“原本就沒什麼大事,只是明月宮的一個小太監對葆葆生出歹意,剛巧被我遇上了,於是我跟他打了起來,一不留神,那貨摔倒不慎跌斷了脖子。”
史學東道:“要說葆葆那姑娘長得也的確勾人,容易讓人生出歹念。”
胡小天笑道:“你胡說什麼?咱們當太監的哪還有那個心思。”
史學東低聲嘟囔道:“你們沒有我有。”這貨畢竟比普通的太監還是多點東西的。
胡小天接過史學東遞來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有好好睡過,實在是有些疲倦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史學東看到這一幕,也不方便繼續打擾他,笑道:“看來兄弟累了,為兄就不打擾了,你趕緊休息,好好睡一覺。”他起身出門,出門之後幫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