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爹我娘,在皇上徹底掌控戶部之前。他不會輕易殺掉我爹,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爹。”
周默道:“兩位兄弟,我知道你們說得都有道理,可是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一旦胡伯父失去了價值,皇上必然會對他下手,到時候再想走恐怕就晚了。三弟,難道你真願意在宮中伺候那昏君一輩子嗎?”
胡小天道:“走,早晚都會走,可必須要等到時機成熟。”
蕭天穆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比起在青雲的時候,胡小天明顯多出了幾分沉穩,吃一塹長一智,人生必須透過挫折才能不斷地成熟起來,他們分別的時間雖然不久,可是這段時間胡小天所經歷的磨難必然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周默道:“都說這皇宮是人世間最為艱險的地方,三弟在裡面多呆一天,就多了一天的風險,為兄又如何能夠心安。”
胡小天道:“目前來說我還是安全的,權德安想要利用我做事,姬飛花前日也將我叫到了內官監主動向我示好,流露出籠絡我的意思。”
周默道:“他們兩個都不是好人,全都是想要利用你,三弟你可千萬要看清楚。”
胡小天道:“他們兩人武功都非同泛泛,權德安掌控司禮監,原本是宦官之中地位最為尊崇的一個,可新君登基之後,他的權勢開始受到了挑戰,挑戰他地位的這個人就是姬飛花。”
蕭天穆道:“國之將亂,妖孽輩出,大康距離社稷崩塌之日已經不遠也。”
胡小天道:“我聽說姬飛花如今已經掌握了大康頗為神秘的天機局,朝廷新近成立了神策府,表面上挑頭的是文太師文崇煥的兒子文博遠,可實際上卻是權德安,我想神策府就是為了制衡姬飛花而組建。”
周默點了點頭道:“聽說慕容捕頭已經加入了神策府。”
胡小天道:“是權德安授意我這樣去做的。”
蕭天穆低聲道:“如此說來,他們的確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周默道:“越是如此,三弟的處境越是危險,都想將你當成過河卒,可往往最先犧牲的就是過河卒。”
胡小天道:“不急,目前我對他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他們應該不會對我下手。”
周默和蕭天穆倒是都認同這個事實。
周默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三弟,那日我在慕容捕頭家裡看到你的武功居然進步神速,看來慕容捕頭教導有方啊。”其實他那天就想問這件事,只是沒有來得及。
胡小天笑道:“我的武功可不是她教給我的。”於是將權德安傳功給他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周默和蕭天穆聽完,心情變得越發凝重起來,權德安付出這麼大的心血,絕不是僅僅要讓胡小天幫他打探訊息那麼簡單,圍繞胡小天或許還有更大的奸謀。
周默道:“三弟,我幫你把把脈。”
胡小天點了點頭,伸出手去。
周默併攏右手的三根手指,緊貼在他的脈門之上,凝神靜氣,先是感覺了一下胡小天的脈息然後將一股柔和的內勁沿著他的脈門送了進去,內勁沿著胡小天的經脈執行在即將抵達他的丹田氣海的時候受到了阻礙,周默嘗試送入更多的真氣進入,卻遭遇到一股內息的阻擋反擊,他送入的內息越多,這股反擊力就越強。
隨著周默的內力增強,胡小天也感覺到自己的小腹開始隱隱作痛,開始還能承受,可隨著周默的內力增強,他的小腹處就如同刀絞般疼痛,疼痛越來越劇烈,胡小天終於忍不住叫苦道:“大哥,我熬不住了……”
周默徐徐收回內力,表情變得凝重之極,他低聲道:“權德安沒有教給你任何的內功嗎?”
胡小天道:“倒是教給我一個什麼調息方法,我也練過,只是沒什麼效果。”周默將內力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