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從前我沒得選擇,如今,是我自己的選擇。“
“那好歹,叫我陪著你不好嗎?我們兄妹在一處,總有人保護你。”
“我不需誰的保護,反而是哥哥,是這鐘家現如今唯一的男主人,是這大蜀的馭虎王,是守衛大蜀的將軍,若是連你都出兵,萬一我敗了,可要退回哪裡去呢?”我笑著看他,“大嫂身子不好,需要你照顧,三嫂嫂,戟兒,哪一個可以離開你?”
“可是靈兒,我是真的不想。。。。。。”他還想要下去,我已經轉身離去,“三哥,等我回來。”
為大嫂煎了藥送過去,還在簷廊上,便聽到小孫兒玉然奶聲奶氣的讀書聲,“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屋中,她氣色尚好,一直笑著,從前的陰霾,因為這天倫之樂,一掃而去,這些年的人參鹿茸,漸漸的補足了嫂嫂的元氣,八年,她的身子一直安然無恙。
“靈兒,你怎麼回來了?”她忙著要人端走我手中的藥碗,“如今你是皇后娘娘,這些活兒,怎麼能叫你做?”
“怎麼不能?”我同她對坐,“靈兒如今是皇后,可是也是嫂嫂的靈兒啊,便是再過許多年,也是嫂嫂的靈兒。孝敬嫂嫂,什麼時候都是應該的。”
“這些年你孝敬的還少?若不是你今兒也神醫,明兒也高僧的,嫂嫂的身子,怎麼能熬到這個時候?”她笑著握住我的手,“好靈兒,嫂嫂拖累你們了。”
她總是多心,好在二嫂過來看她,有她在,笑笑鬧鬧,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親自往峨眉求了平安符繡了荷包給我帶在身上,“靈兒無論在哪,也不要丟了這平安符,有它在,便是神佛在保護著你。”
她習慣了舞刀弄槍,怎麼拿的好著繡花針?那針腳歪歪扭扭,依稀可以辨認,是荷花的圖案,背後繡著不大認得的“平安”二字,摸著這看似不堪入目的繡工,我知道,不是神佛,是嫂嫂你在保護著我。
三嫂只是伏在哥哥的懷裡痛哭,望著我的模樣楚楚可憐,握著我的衣角緊緊不放,“妹妹,那戰場刀槍無眼,不該是咱們女兒家去的地方,妹妹別去可好?馬上入秋,北方要冷起來,是要凍壞人的。”
因為她這嚶嚶的哭泣,三哥眼中,也滿含熱淚,我如坐針氈,不知作何安慰,彷彿是在逃開,匆匆忙忙的離開鍾府。
“孃親在想什麼呢?”虹兒爬上我的膝頭,“孃親是暈船嗎?我看著別人可沒有這樣發愣的。”
“行船作戰,怎樣也會不舒服的,他們都是這巴蜀人兒,不像孃親,是北方長大,沒有那麼好的水性。”藏好我心中的留戀和不忍,我同虹兒解釋,他離不開我,便是北上作戰也一定要跟著我,因為他在,阿泰足足給了三千精兵隨著我們的大船,大蜀儲君,不可有失。
“孃親不是也是南方人麼?怎麼會在北方長大呢?”虹兒接著問。
“因為孃親要去見一些人,要去看一些事,要去學著長大,所以呢,娘在北方長大,不像我們虹兒,可以一直長在大蜀。”我抱緊他,卻不想他說,“那麼我也要快快的去北方,去見一些人,去見一些事,快快長大,好保護孃親,保護爹爹。”
我的傻虹兒,有孃親在身邊,怎麼捨得你經歷許多?怎麼捨得你這樣快的長大?你只需要在孃親的懷抱裡,一直做個孩子就好,卻不想,童言無忌,一語成讖。
擁著虹兒看著大軍開拔,不多時便有楚軍抵擋,我只是悠閒的看書,撫琴,看虹兒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