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仞,還有他手下一直跟隨的風隨意和冷韓玉。
“仞,你為何要接下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事尚有蹊蹺。”皺起眉頭,風隨意看著一臉平靜的薛懷仞,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陛下心思難測,太子已經立了五年,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傳位於仞的意向。一直以來陛下最為鍾愛的就是三皇子,可是近幾年來他也並沒有講什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三皇子。薛懷槿的動靜一直很小,他背後的靠山除了煙妃,便是禮部尚書曹國舅,大理寺卿風嘯然。六部之中的人,他們都有。如今和薛懷槿相比,其實也算得上是勢均力敵,唯一的差距便在於皇帝的偏愛,以及不明的態度,可是,現在碧月公主在新婚之夜被人擄走,仞卻是自動出來攬下這趟差事,事關兩國邦交,處理不好,如果仞找不回碧月公主沒那麼即將承受的便是帝王的怒氣。甚至就連仞這太子之位,都有可能被動搖。
“不錯,碧月公主莫名被擄,誰有這麼大能耐在重重侍衛和暗衛手下如此輕易地劫走公主並且幾乎是不留痕跡?擁有如此力量之人,會不會是三皇子?”
冷寒玉也皺了眉,這件事情的確是很奇怪,而能夠在這麼多人手下擄走碧月公主,究竟會是誰有這個膽子?雖然三皇子是他們懷疑的第一物件,可是也並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而且,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擄走碧月公主,在嶽西王爺剛剛才出城門的時候。時候似乎想到什麼,冷寒玉猛然抬起頭來。
“仞,全程已經戒嚴了嗎?絕對不能讓嶽西王爺發現這件事情,對方如此做,肯定會派人前去通知的。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將所有有可能前去報信的人截殺才是!”
“不錯,傳令下去,禁止任何人出城!”
房間裡的三人皆是面色肅然。薛懷仞那一關平靜的臉上也浮現一絲困惑,隨即一閃而逝。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或許,昨天晚上的舉動原本就是一個錯誤,他還記得薛懷槿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神色,是不是,他跳進了一個別人編制的陰謀裡面,也不一定。
想起父皇的命令,這件事情他必須在儘快搞定,對涼雲,對相府,對赤炎有個交待。如果做好了這件事情,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權利和父皇的重視。可是一旦出現了失誤,他的太子地位也將會岌岌可危。無論結果是什麼,這都是一場冒險,所付出的代價,都將會是難以估計的。
皇宮,正華殿內,一身黃袍的宏越帝並沒有如平常一樣批閱奏章,而是一副閒適慵懶的神態,冷冷看著窗外的樹葉。大殿裡除了伺候宏越帝的德公公以外再無旁人,一時間靜默無聲。
看著久久沉默的帝王,德公公心裡有些惴惴。他已經是照顧二代帝王的老公公了,也算是宏越帝唯一可以信得過的人。這深宮之中有多少秘密,他德公公幾乎都是一清二楚。而關於這個帝王的秘密,更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的忠誠,如果不是因為他誓死效忠皇帝,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機靈,他這條老命早就已經去見了閻王。在這皇宮之中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很有分寸,就像現在,宏越帝不說話,他永遠都不會開口。只有順著帝王的心意,他才能夠活下來。
一絲異動響起,那正華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聲音低啞無波:“陛下,有一批人趕在我們前面行動了,爭搶途中失了手,公主被他們劫去了。”
他的話一說完,龍椅上的宏越帝突然變了臉色,定定看著跪在面前的影子,宏越帝眼中猛然迸發了強烈的殺意。
“廢物!對方是誰?”
“屬下無能,追到西城門突然又出現了一批人前來搶奪公主,我們力不能敵,而且對方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所以,目前還沒有查到對方的身份。”
“不要給朕找一堆藉口!”
陰冷地開口,宏越帝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