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彩嬪看著鬱偆那張嫩的能掐出水來的皮子,及其嫉妒,那水靈靈的模樣,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誰。
“才這麼點年紀,就想著塗脂抹粉,也不知道為的什麼……”
鬱偆一頓,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手上勻的不過是些普通的面脂,潤膚用的,還是宮裡統一發放的。她難道不用,乾等著它壞掉?
等著周英回來,三人更是相顧無言,連視線撞上那麼一下下,都透出滿滿的尷尬。
好在,鬱偆沒有忍受很久這種狀況。嚴彩嬪傷好了之後,便一頭扎進討好淑妃的勁頭裡,只是淑妃已經有點厭惡嚴彩嬪,自然不願意讓嚴彩嬪近身。漸漸的,嚴彩嬪在淑妃面前沒有了臉面,雖還是彩嬪,可卻不常在淑妃面前露臉,做的也是些雜七雜八的活,倒要反過來討好鬱偆這個“新人”。但在外頭,嚴彩嬪還是如以前一樣,對著其他普通宮女,疾言厲色。
沒一個月,嚴彩嬪的話便少了,不過倒是幹起了實事。
這一日,鬱偆正在殿內執勤,便聽外頭的守門的宮女進來報:“娘娘,秦選侍來給你請安,正在外頭候著。”
淑妃正跟張嬤嬤下棋,聽到秦選侍來了,便道:“她來了正好,讓她跟我一道下棋。”
“娘娘這是嫌棄老奴了?”張嬤嬤讓開位置,讓宮女將她做過的地方,換上一套坐具。
淑妃落下一子,閒適地道:“跟你下了那麼多年棋,這棋局才剛開始,我就知道這棋局結局如何,我可不是要嫌棄你,實在是你啊……”
聽到這樣打趣人的話,周圍一圈人皆都笑呵呵的,就連被調笑了一番的張嬤嬤,臉上也有了笑紋'A變O'南家小貳要嫁人。
秦素進來的時候,這殿內的人已經恢復原狀,那棋盤上的棋局已經收拾乾淨,正等著開局。
“妾身,見過娘娘,娘娘萬福。”秦素行了個標準的禮。
“起來吧,快來坐。我這宮裡的人,就屬你來我這,來的最勤快,就別那麼多禮了。”
淑妃穿了一身家常衣裳,也不擺什麼譜,等著香茶糕點果子上齊,淑妃便邀秦素與她一道下棋。
秦素消瘦的厲害,就算坐了兩個月的月子,期間還沒有孩子的哭鬧聲打攪,可還是沒有長一點肉,反倒掉了幾斤。寬大華美的衣服,穿在秦素的身上,將秦素襯得越發像是個衣架子。
淑妃是個隨和的,但宮裡的妃嬪,各有各的性格,可不是個個那麼好說話。就比如鳳藻宮的那個賢妃,自得了兒子,就將其他妃嬪防的跟什麼似得,就連自己宮裡的,也都不常見了。
那二十三皇子是個早產兒,身子本就比平常嬰兒弱些,賢妃為了兒子的健康著想,不僅連滿月酒沒辦,就連百日宴也推了。
賢妃的這一舉動,今上直誇懂事,倒是因此賜了不好珍貴的東西,給這母子二人。
只可憐了秦素,竟是連親生兒子的一面,都見不著。好在秦素如今看得開,除了每日規規矩矩地來給淑妃請安,陪著、哄著、奉承著淑妃,便是在自己的院子裡習女紅針黹,將自己的日子填的滿滿當當,不去想旁的。
等到中午,淑妃留了秦素用飯,秦素在一旁伺候了一會兒,淑妃便讓她坐下。
“你可得多吃一點,不然將你帶出去,讓別的宮裡的看見了,還以為是我虐待了你。”淑妃換了一副筷子,給秦素夾了一片獐子肉。
秦素有些受寵若驚,倒不是因為淑妃親自給她夾菜,而是因為……她終於可以踏出這長春宮。只要能出了這長春宮,她總能有機會去鳳藻宮,看上一眼她的兒子。
伺候完淑妃午膳,鬱偆跟人交了班,便先去吃飯。
淑妃的午餐很豐盛,按份例便有四個果盤、六個冷盤、八個熱菜,再有兩道湯品,今天因留了秦素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