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正統,賈元春心中自然是以皇后為尊,但她還沒有將自己的位置擺的那麼低,特特擺出一種討好皇后的姿態來。
“攬箏你真的讓我很失望。”賈元春看向攬箏的眼中,滿是失望。
抱琴與攬箏一同跪著,磕了個頭,求情道:“才人,您就饒了攬箏這一回,攬箏也是想著為你好。”
“你這會兒,倒是稱呼我為才人了?記性也不是那麼差嘛……”賈元春涼涼道。
攬箏不是不忠,而是太過在乎“忠”這個字,想著千好萬好,能幫著賈元春更上一步。可這樣一個,喜歡自作主張的奴婢,賈元春是不喜歡的。
“是誰教你說的那些話。”就算是詰問,賈元春的說話之聲,依舊透著一股淡然。
“是……是奴婢自己想的。”
“想的倒是好,那以後你也不必幹活了,就每日在心裡琢磨那些小心思吧。”攬箏的忠心,賈元春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攬箏跟著賈元春自然也是認得幾個字的,半懂不懂之間,就有了一套自己的理論。攬箏對賈元春自然是忠心的,可她的忠心,全是按著自己的心思來,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全是為了賈元春,沒有存半點兒私心。
可就是這樣,才讓賈元春覺得失望,若是存的私心,那還能教好,可若是一個人心裡,純天然就是這樣想的,那就是怎麼掰,也掰不正了。
賈元春原是想打發攬箏離開,可一想攬箏是不可能離了她的,至於讓攬箏出宮去,又還沒有滿年歲。
思來想去,賈元春最後只能不讓攬箏近身伺候,打發她去做一些別的事。
剛讓人將哭哭啼啼的攬箏拖出去,皇后那兒就來了人傳召。
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但賈元春還得帶著笑臉,給這些人送上裝著金銀的荷包。
去面見皇后,自然是要鄭重的,賈元春行到昭陽殿的正殿前,還不忙整一下衣礽。
“妾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賈元春的聲音稍稍有些顫。
皇后坐在上首,中間還隔著一道珠簾,令人看不清容貌'重生'種田養兒。
“起來說話,從前你來我這兒請安,也不見你這般拘謹,這是怎麼了?”皇后端坐於前。
“從前是妾太過散漫,還請娘娘……”
皇后讓賈元春來,自然不是為了聽這些的:“快去將賈才人請上前來。”
珠簾從中間被撩開,裡頭走來一個宮女,站在賈元春身側,福身道:“才人請。”
賈元春站著,皇后依然是坐著。
“賈才人可真是寫了一手好字,我這兒正好有一份差事,賈才人你做,真是再適合不過的。”皇后盯著賈元春那雙纖長的手,緩緩道明。
鬱偆看著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成嬪,心中一心中一陣膩歪,可還是耐著性子道:“你若是一直這樣,那以後就別出這長寧宮的門。二郎還在一旁看著你,你難道想在二郎心裡,留下你如今的印象?”
“別人那兒,都只搜了東西帶走,就我這兒被帶走了一個人,我這以後,還怎麼和宮裡的姐妹相處。”成嬪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那你以後乾脆遮面示人如何?”鬱偆直接翻了個白眼。
成嬪就眼睜睜地看著,鬱偆拿眼白看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娘娘,娘娘你怎麼……”
鬱偆柔柔地笑著,道:“我怎麼了?你就是太把別人的想法,給當一回事了。皇后不是隻治了那嬤嬤的罪,你又何必急著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那也是我御下不嚴,才……”成嬪還在給自己找理由。
鬱偆稍稍轉了個身,不去看成嬪,而是去擺弄起一旁花瓶中斜插著的花枝。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