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鬱佳回來了,這門才緩緩的開了。
這門也不是以前的門了,原先鬱爹做的那兩塊杉板們,已經不知去了哪裡,替換上的,是兩塊刷了黑漆的水曲柳門板,這門檻好像也比以前高了些契約。
鬱佳進了門,看著全都換了新裝的親人,越發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一定是有人給他做的局,想騙他剛賺來的錢。鬱佳差點紅了眼,要逼問眼前這些人,他真的親人都去了哪裡?
他不就是出去跑了趟船,怎麼回來以後,這家就全都變了?
鬱偆看著滿屋子的東西正發愁,都不知該往家中送些什麼好,她如今是良媛,自然有資格往家中賞東西。
送的東西自然是有定數的,但卻可以在有限的空間的內,無限的填充。
“咱們往吳良娣那兒去走走。”鬱偆讓人給她換衣裳,帶了個銀鼠昭君帽,外頭罩了件滾著厚風毛的織錦對襟褂子,手中又捧了個手爐,這才被人扶著出門去。
這時候,剛過萬壽節不久,細白的雪都不知已經下了幾場,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節。
吳良娣這肚子雖還沒有凸顯,可卻已是萬分當心,不管做什麼都要人扶著,如今外頭溼滑,這吳良娣竟是半點兒都不敢踏出房門。
鬱偆到了吳良娣那兒,稍許站了會兒,去了身上那一身寒氣,這才往裡頭去。
“你怎麼有空往我這兒,我怕殿下尋不到你?”吳良娣打趣道。
鬱偆抿嘴一笑,道:“就連你都打趣我,早知道便不來了。”
“別別別,好不容易來一個能講話的,你快坐下。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宮中的生活其實無趣的很,也沒什麼鬥來鬥去的。要是有人想那麼幹,那純屬是嫌命長。
鬱偆能和吳良娣交好,這是連鬱偆都不曾想到的,不過是走動了那麼幾次,不知怎麼就投了緣,常常能說到一處去。兩人又住得近,多走幾步路,就能到的。
吳良娣聽了鬱偆的難處,有些難以理解,她家是累代官宦,積攢了好多田地,並不會缺銀子使。
鬱偆的家境,吳良娣自是知道的,話到了嘴邊,便又改了口:“我這兒都是嬤嬤擬了禮單,我看過之後,做個增減。我將我這往年的單子全給你,你做個考量。其實你何必這般小心,要是想往家裡多送一些,有的事辦法……”
吳良娣雖然不必在這上頭花心思,可另有兩位孺人,卻不得不想盡了辦法,往家裡送些好東西。那兩位孺人都是宮女出生,家中雖也有田地,但並不富裕。
鬱偆的事情得以解決後,兩人便說起了養胎經。
吳良娣這一胎懷的穩當,並沒有受什麼罪,一路好吃好喝,人也豐腴了不少。
“我看你整日坐在屋內,連走動也少,倒是比以前豐腴了些。”鬱偆道。
“瞧你那張嘴,剛剛還說我取笑你,這會兒你不就還回來了。你們還不給她重新上幾盤點心,好堵她的嘴。”
一旁侍立著的宮女,笑盈盈地給鬱偆重新沏了茶,又將她們主子跟前那盤空碟子和鬱偆身旁的略滿的碟子全撤了。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聽我講……”鬱偆拿了塊點心,吃下了肚,這才開始說正題。
這隻要是生孩子,都要往鬼門關前走一回,就算是在現代,也還有因為生孩子而喪命的呢。到了這裡,那種機率只會成倍增長。
更何況,這還是個特別坑女人的地方,特別是大家閨秀,講究個貞靜賢淑,就連快走幾步,都要被人勸誡幾句世界的秘密。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成,還怎麼能有一個健康的好身體。
鬱偆來了幾次,見這吳良娣真的是在靜心養胎,安靜到……有時一坐就是大半天,連挪動都不帶挪的。
人與人的感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