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要是真的有不合適,我明天早上起來自己改改就成。”
周英拍不上馬屁,心裡發慌,‘這鬱彩嬪以前看著是個好說話的,手上也大方,有什麼都願意給她一些。可怎麼這些日,一直都……就像剛才,鬱彩嬪寧願讓別的人給她打水,也不願意用她。難道是……’
周英見鬱偆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看也不看她,便暗罵自己多嘴,人家有的是人孝敬,哪需要你特特地巴結。
鬱偆用餘光瞄了一眼周英,便真的不再理她。鬱偆是個好說話的人,可也要看到底是什麼事,別人從背後捅了她一刀,她可不會自己修補修補好傷口,再將背後交出去。
宮裡的事情,一年是一個輪迴,每天要做的事情,大多都差不多。到了中秋那一日,眾人都盼著,晚上的雲彩能少一些,好讓那天上的滿月露出來。
想是眾志成城,到了夜裡,天上果真無雲無雨,月亮高懸於空。
鬱偆她們一群小年輕,在四周焚了些驅蚊的香料,又在院中放置著一些,裝的半滿的水盆。
每個人手中都拿了個小容器,要去撈那水中月。
這時候的鬱偆,還有閒心,與大家一道玩鬧,甚至還想著爭個高低,拔個頭籌。
撈著了月亮,自然要許個願。鬱偆手裡捧著個月亮,眼中又看著個月亮,心裡默唸著願望:‘信女只願家人和樂,爹孃無病無災……’
等著鬱偆睜開眼睛,便有人湊上前來,問道:“你許的是個什麼願望?”
有人湊趣道:“我知道,我知道,定是想為自己找一個如意郎君。”
鬱偆沾了點水,往那多話的人臉上一甩:“就你多嘴,不跟你們說了。”鬱偆氣呼呼地要走,但是被攔了下來。
“跟你說笑呢。你年紀小,臉皮薄,她們才這樣逗你。你要是全不當回事兒,她們就不找你了。”
鬱偆也不知真要走,她慢慢騰騰抬了腳,道:“那就借各位吉言了,要是真能找到,那定是天底下最好的。”
“這樣便對了,咱們去吃月餅,今年有好些新口味,咱們分著吃。”
那些管事嬤嬤,聽了這些趣話,只搖搖頭,沒有嚮往常那樣過來說教。一年裡頭,也只有那麼幾日,能讓這些這些宮女,能這樣輕鬆玩樂,就讓她們好好玩吧。
一眾人玩到淑妃回來,便將院子內的東西都收拾乾淨,收攏了玩心,盡心侍奉各自的主人。
天氣炎熱,鬱偆房裡雖然有冰,但卻還是開著窗戶通風。鬱偆枕著個竹夫人,頭一歪,看向外頭的月亮。
‘要是月神真有靈,那她只有一個心願,那便是穿回先帶去,再不用呆在這裡。’
只是這幾乎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鬱偆只得向前看,努力地活著。
北邊的戰事,似乎不大好,九皇子去了大半年也不見回來,家書間隔的時間更是越來越漫長佛王妃。
淑妃看著一個月前,兒子寄來的那封信,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若是有下一次,她再不會讓兒子,離了這京城。’淑妃閉著眼,將信放在胸口,久久不能平靜。
“讓鬱氏再多抄幾篇經文,等會兒,還是我親自來寫。”淑妃迷茫道。
淑妃一篇經文還沒有抄完,前朝便有了九皇子的訊息。
淑妃看著戴權,嘴角提了幾次,這才露出完美的表情。
“妾身謝過陛下關心。”
“請娘娘放心,陛下已派了太醫院院正,去給誠理親王治傷。陛下更是傳下口諭,若是有需要的藥材,可從陛下的私庫裡拿。”戴權恭著身道。
等著賜物的太監宮娥走了,淑妃這才身子一晃,軟軟的癱在一旁。
“娘娘……”張嬤嬤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