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賞了你了,怎麼可能不賞我們。這兩個你就留著自己吃吧。要是吃不下,就放外頭窗子上凍著。”寧昭容倍感欣慰地道。
“哎!”鬱偆當下便拿了一個出去,放在窗框上。
“你在做什麼?我怎麼沒見過你?”
鬱偆轉過身來,見著一個和她一般年紀的小女孩,手裡拿著把笤帚,正虎視眈眈地看著鬱偆。
“我是……”
寧昭容掀了簾子,探出半個身子,道:“還不快些進來,也不怕凍著自己紅樓之夫綱為正。”
鬱偆閉了嘴,乖乖地進了屋內。
剛一進屋,鬱偆便被寧昭容拉著道:“別人和你講話,你不是都要搭話的。外面那丫頭也是個不懂事的,就算是一個宮裡,也不一定每一個都認得,哪能這樣質問。對了,我記得她是和你一批進宮的。”
寧昭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淑妃娘娘跟前伺候,如今她回來了,自然有別的人輪上。
寧昭容對著鏡子,將頭上的首飾取下來,散了頭髮,準備將頭髮編成一股辮子,垂在腦後。
鬱偆則耐心等待凍梨軟化塌陷,然後在梨子皮上挑了個小口,將嘴湊在那破口上用力一吸。
還沒等鬱偆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寧昭容就已經換了寢衣要睡了。
鬱偆擦乾淨手,問道:“今天又輪到昭容你值夜?”
寧昭容略帶睏倦地道:“可不是,不然也不能現在就回房休息,你動作輕些就是了,到了時間我自然會醒的。”話音剛落,寧昭容便已經進入了夢鄉。
鬱偆輕手輕腳地將床帳放下,而後繼續寫那未寫完的經書。
能在宮裡混的好的,哪個沒有一二分本事。能近身伺候的也就那麼幾個,其它的要想出頭,談何容易。
寧昭容這睡覺的本事,就讓鬱偆歎為觀止。該睡的時候,那真的是一沾枕頭就睡,該醒的時候,那也是立馬清醒,一點不含糊。
和寧昭容住在一起的,另外一位昭容也是如此。
能在淑妃娘娘跟前有些臉面,哪個兒不是耗了心血,憑著一身真本事換來的。
鬱偆不過這裡住了幾日,便覺出些這裡的不同來。司籍司裡的宮人,那是要伺候整個皇宮裡的貴人主子的,而這長春宮裡的卻只為一人。
等著寧昭容起身,外頭便有小宮女提著熱水候著。
做到寧昭容這位置,自然也是好處的。不然,宮裡這些人,也不會卯足了勁兒,要往上爬。
天色漸暗,就算點了蠟燭,也比不上白天。鬱偆怕熬壞了眼睛,便不再費神寫字,而是拿著經卷,輕聲讀起來。
佛經裡有不少生僻字,鬱偆自己是不認識,但她身邊有兩位女官,其中一位還是司籍司出來的,一問便知道那些個字到底怎麼讀。再加上,這些日子抄了許多,就算不認得,也徹底認得了。
鬱偆讀的認真,也沒注意夏昭容回來,等著整篇經文讀完,這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讀得可真不錯,聽得我整顆心都靜下來了。不過你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入了迷,經書讀多了,遲早會移了性情。你如今還小,萬不可多看這些。”
夏昭容年紀不大,然卻長著一張沉穩的臉,平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長了幾歲。
鬱偆第一次,看到這麼一張臉,還有些害怕,就像是學生見到了老師。
鬱偆放下經書,將書桌收拾整齊,這才起身往餐桌方向走。
“娘娘又賞了什麼好菜給我?”鬱偆喜笑顏開。
夏昭容無奈道:“總是少不了你的,這菜已經放了一會兒,怕是有些涼了,你快些洗手公主,放開那隻丞相!。”
鬱偆吃個半飽,剛將桌子收拾好,便聽見外頭一陣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