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磊指著黎昕說:“這個男人是警方確立的懷疑物件之一,這段時間,我們警方一直都在對他進行監視。可惜的是,昨天晚上因為一個任務,我們恰好放棄了對他的監視,否則的話昨晚可能就已經抓到他了。”
“今天早上,在一個垃圾場裡,又發現了一部分碎屍。我們立刻對懷疑物件進行密切監視,我剛好負責跟蹤這傢伙。他上樓來之後,我發現他許久沒有下來,猜想可能發生了什麼事。等我來到這個門前時,在門口聽到了你和他的對話一一感謝這套不隔音的房子。才讓我把所有的情況都瞭解清楚了。”
餘凱琳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這警察為什麼會及時救了自己。而今天早上發現的碎屍——毫無疑問——那就是韋雋昨晚“跑步”時做的事了。
十多分鐘後,霍文帶著兩個警察趕到了這裡。在韋雋的冰箱裡,剩下的兩部分屍體(分別用兩個口袋裝著)被找到了。餘凱琳將作為證據的監視影片提供給了警察。鑑於她協助破案有功,霍文沒有追究她私自安裝攝像頭的事。本案主犯已死、從犯被捕,終宣告偵破。尾聲
幾天後,這起駭人聽聞的殺人碎屍案終於不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它的告破使得案件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本地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只是,人們不會想到,在他們驚駭地談論著這起可怕事件的時候,他們口中那經過化名的女主角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了。她靜悄悄地離開了這座留給她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記憶的城市。
這個帶著心寒和戰慄的單身女人辭去了工作,和唯一的好友告別之後,坐上了清晨最早的一班特快列車。
她躺在臥鋪車廂裡,感覺真的好累。她厭倦了當一個異地的房客,她要回到那個充滿著親情、溫暖和關愛的地方去。在那裡,她不用去猜忌和懷疑,身體和心靈能得到徹底的放鬆。如果她現在還剩一絲精力的話,她只想做一件事——告訴所有人——我現在要回的地方,不再是一個“住所”,而是我的家。
(《新房客》完)
闇火的故事講完了。實際上,他在講的過程中就有所察覺,聽眾的表情看起來不大對勁,他們的眼睛越瞪越大,有的甚至就是瞠目結舌。現在,他終於可以問了:“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都瞪著我?”
其實,聽故事的人也和講述者一樣,幾乎想在中途就打斷故事,告訴他一件重要的事,但出於禮節或驚訝,他們都沒有開口(況且開口也遲了)。現在,他們終於忍不住了,要好幾個人幾乎是同時叫道:“闇火,你的故事犯規了!”
闇火的臉驟然變色——本來,他還以為他們出現這種表情是聽他的驚悚故事過於投入——現在這一句話,猶如悍雷轟頂,令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他才駭然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犯規了?”
千秋顯得有些焦急:“你難道沒聽到早上我們在談論什麼嗎?說的就是你故事中出現的內容呀!”
龍馬提醒千秋:“你忘了?早上——其實是整個白天,闇火都沒有下樓來!”
千秋“啊”地叫了一聲。
“看來他昨晚沒有聽到那個聲音。”歌特說。
闇火望了他們一陣,突然大吼道:“別在那裡打啞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故事犯規了?”
“冷靜一點,闇火。”南天對他說,“是這樣的,昨天夜裡,我們起碼有七個人都聽到大廳裡有跑步的聲音,那腳步聲時快時慢,然後突然停止——正好和你剛才所講那個故事的橋段相似!”
闇火臉色蠟白、張口結舌,眼睛幾乎都要瞪裂了。他難以置信地問道:“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你們沒有人告訴我?”
“你整個白天都沒有下來,臨近七點鐘的時候才走出房門。我們根本沒時間告訴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