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動手的。”絕情殿那麼大,一次做下來該有多累啊。
“不要緊的,這是小骨和師父兩個人的家嘛。”她笑得甜蜜幸福,白子畫甚至都覺得那些眼淚只是自己的錯覺。
花千骨端起碗盞,嘻嘻笑道:“夫君在外斬妖除魔的好幸苦,小骨餵你。”
白子畫伸手擋了一下:“不用了,今晚用得太多了。”晚餐時他就被小娘子不停地餵食,一桌子的菜,大半都去了他那,現在竟都有飽腹感了。
百試百靈地開始撒嬌,直嚷著什麼愛心啦,牽掛啦,師父不能不喜歡啦等等,說著說著竟委屈得哭了起來。
白子畫最見不得她落淚,無奈地道:“好啦,我吃就是。”他想自己動手,又被花千骨擋了回去,索性放任在她小小的寵溺中。
她的手有些顫抖,笑容就一直僵在唇角。那桃花羹都快放涼了,她還低頭吹了吹再餵給他。
“夠了,師父真的吃不下了。”白子畫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拿下她手中的碗盞擱在几上,她明顯就是魂不守舍。
“不好吃嗎?”她有些擔憂地看著還剩小半碗的桃花羹,躲避著他的眼神。
“太甜了。”白子畫如實說,輕輕地扳過她的臉,目光如炬,“小骨,你有心事。跟師父說!”
他心慌得很,跳得異常紊亂,必須命令她,強迫她,不能再由著她了。都是被自己寵壞了,若不好好管教,將來,將來……沒來由地想起中毒時,小骨也是這樣哄著自己,然後,然後就徹底失去了她……
絕情池水的傷疤突然刺痛起來,他難受地皺了皺眉,面前的人變得越來越模糊。
花千骨撲進他懷中,用盡全身力氣地抱住他,哽咽著反反覆覆地道:“師父,小骨真的好愛你,好愛你啊……”
頭有些暈,都摟不住那纖細的腰肢,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喃喃低語:“小骨,別走……”
司音神女出現時,花千骨已趴在他胸前哭得肝腸寸斷,白衣上溼了一片。
“好啦,別哭了。”司音神女皺了皺眉,“這是你自己選的。要走就走的乾脆點!”
她見花千骨無動於衷,仍握著他的手吻了一遍又一遍,心裡有些不平,這個男人有多好?能讓你如此捨不得?花千骨,你真是丟盡了神界的臉面,在情愛中墮落不堪。
她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幸好自己來了,不然,這丫頭絕對不肯自己走。
握住他的手漸漸鬆開,寂靜的夜裡,只有她的淚伴著海浪翻湧。“讓我再看看他,再看一眼,求求你了……”
誰也聽不到她的呼聲,誰也看不見她的眼淚,司音神女將她連夜帶回曾經的山谷小屋。
“你就好好在這待著吧。摩嚴說的對,沒有你,白子畫會過得更好!”殘忍地話說得義正嚴辭,紅顏禍水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吧。
以前在神界,從來沒見過司水神女流過如此多的眼淚。不是,眾神根本不會流淚的啊!她動了惻隱之心,只是既然答應了那個人,就不能食言。被她甩在地上的花千骨哭得氣息奄奄,單薄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司音神女探手一抓,從她的墟鼎中將冰晶拿出,點了點它。冰晶也好像明白她的意思,懸在空中晃了晃。
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臉道:“別再去害他了,明白嗎?你們從今往後再無瓜葛!”手一用力扯斷花千骨頸上的斂魂石,不忍再看下去,轉眼消失在濃郁的黑夜中。
“主人,你快起來吧,地上那麼涼,會凍壞的!”冰晶焦急地在她身邊轉圈子,它現在已不是人了,根本沒辦法將她扶起來。
花千骨哭得昏死過去,加上少了斂魂石的滋養,一直到天明她才緩緩醒來。
“主人!”冰晶見她睜開眼睛,喜不自勝地趴在她身邊,“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