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是我吃了那老婆子和九個童子,來殺我吧!”流商見他與自己對招時還在神遊太虛,心裡更恨,這個白子畫從未將自己放在眼裡!手中紅光大盛,芍藥花瓣化作千萬片從四面八方向白子畫打去。
他避無可避,所有生門全被封死,仙力凝於掌間,奮力反轉,數千萬的花瓣在半空中調轉方向,盡數像流商打去。既然這個作惡之人死不悔改,便要他死在他自己的兵器下。
可這次白子畫卻想錯了,那流商袖中枝蔓飛出,所有的花瓣如找到了宿主飛撲上去,他的兵器在瞬間又完好如初。花心中幽香陣陣,張開的大口要將白子畫吞沒。
好厲害的術法!
橫霜出鞘,天地為之震顫,江海倒灌的力道隨著劍招朝流商壓下。那朵嬌豔的芍藥花在強大的仙力下再無力抵抗,碎成齏粉在空中化散。
流商大驚失色,法器的崩壞致使他也遭到了反噬,一口鮮血灑在半空中,想要逃卻被白子畫招招緊逼,眼看兩人又打要進谷去。
“隨我回長留受審!”
“白子畫你以為今時今日我還會如當年一般被你的鬼話矇騙嗎?”流商雙手用力一揮,自虛鼎中飛出一盞圓盅形的古樸小球,迷香如波濤般層層推開,彷彿天地間只剩這一種味道。
“卜元鼎!?”白子畫大驚,神器在大戰後重新分封,此物應在茅山,怎會到了他手中?
茅山一定出事了,可為什麼仙界一點訊息都沒有?他遲疑片刻,掌心翻覆想將那神器奪回,流商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將卜元鼎的神力發揮到了極致,要困住白子畫只能靠神界之物了。
虛境是一場早就佈下的大戲,正等著開演,他白子畫不是六界無敵嗎?那就讓他最怕的重演,摧毀他的意志,讓他死在他自己的兵器下,虛境中的橫霜劍已懸在白子畫的頭頂,就像方才對他那樣。
“白子畫,我真的很好奇,幾百年之後你最怕的是什麼?還是如當初一般冷血冷心。哈哈!”流商笑得猙獰可怖,袍袖一揮,將那個小圓球推進啄鷹谷洞中的七個造影之間,重重機關看你怎麼出來。
流商自逃出蠻荒後,百年來苦心積慮的就是讓白子畫生不如死,若不是白子畫辜負了他的一番情意,他堂堂上仙怎會落得妖魔不如的下場。
看著被困進鼎中的白子畫在黑暗中摸索,流商心情大好,你白子畫道貌岸然不也是愛上了自己的徒弟?你的一世英明就葬送在這件轟動六界的醜聞上,你的性命也留在這裡好了。
他關注白子畫,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此刻似流水般的聲音流進鼎中:“是你的錯才會讓花千骨失去了孩子,你以為她沒說就是原諒你了嗎?”
話音剛落,鼎中大震,流商突然看不見鼎中情形,漸漸歸於平靜的小鼎中冒出一道耀眼的紫光。
☆、意外遇險
為何紫光大盛?
花千骨本還在與秋月閒聊,她大腹便便,身子笨重,看著她的樣子總讓她想起了當年自己的孩兒,本還沉浸在傷感之中,突然沒來由地心臟抽痛,急忙告別秋月後卻見天空異變。
凝望著紫光中心的啄鷹谷,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莫非師父出事了?
“不能去!”她剛丟擲鶴鳴劍就被小叫花子拉住。
“艾蒿即將用完,我再去採些回來。”她說的雖不是重點但也是實情。
小叫花子搖頭道:“你忘記你師父叮囑你的話了嗎?那谷中危險,去不得。”他已能成功控制火焰,毒菌的消散並非一定要藉助艾蒿的,她的理由夠拙劣。
不行,那不詳的紫光是妖神當道時經常出沒的力量,最後還用於封印了神器。一想到神器,心中更是焦灼難安,上古神界所遺留之物,一動六界色變啊。
花千骨對神界頗為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