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幽若聽笙簫默發問便道:“你知道?”
那樣子很是不屑,花千骨看在眼裡,又想起從前這兩人關係頗好,經過這三百多年怕是感情更深了一層。
“真是的。掌門這記性還比不上我一個老人家。”笙簫默瞥了她一眼,看著對面的夫妻二人道,“前幾年長留弟子在雲夢海發現了一本神界遺書,名曰《古遺志》裡面有一鼎與此物頗為相似。”
幽若恍然大悟,拍著腦袋道:“想起來了!儒尊說的那鼎叫做'滅'。”
“滅?就一個字?”花千骨奇道。
“是。不僅名字簡單,能看清的記載也是寥寥,後面一片字跡都模糊不清了。當時這殘卷我們也不在意,便收入了藏書閣。”
聽幽若說的簡單,花千骨心裡卻漏跳了一拍,忍不住追問道:“那能看清的地方說了些什麼?”
“只是粗略地介紹了此鼎的來歷。'滅'曾是主神圖華奎心愛的小把件,每次主神處理公務後便手握此鼎消解疲倦。記載稱,此鼎是主神的愛妃宴秀所贈,所以從不離身的。”
“這圖華奎還是個情聖嘛。”笙簫默逗趣的一言讓幽若忍俊不禁,卻不知為何加重了花千骨的心思,她草草一笑,很是勉強,催促幽若繼續說。
幽若思慮片刻後又道:“奇怪的是,那本《古遺志》本是介紹神界各種神器的品種、來源、收藏地、由誰執掌等,既然那宴秀是圖華奎的愛妃,可她的出現頻率明顯低於其他妃子,只在'滅'中被提了一下而已。”
“沒了?”花千骨正聽得入迷,幽若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這段神界往事?
“沒了。”她攤了攤手,又像想起了什麼,朝花千骨眨了眨眼道:“師父你還問我?你在神界那麼多年,只要你問誰敢不……”
一雙筷子塞進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中,花千骨嘻嘻笑道:“幽若,吃菜!”
幽若是一臉哀怨,話還沒說完呢。不過她也是有些眼力的,師祖的臉色可不好看哦。哎,說錯話了,只是師父夾的菜實在有些少,不夠堵嘴啊。
笙簫默見場面有些尷尬,急忙圓場道:“師兄看這鼎怎麼辦?”
“等明天吧。”白子畫話音剛落,指尖飛出一道銀光,結界又多了一重。
花千骨往自家師父身邊窩近了些,勾住他垂在桌下的手臂,不停地往碗裡夾菜,笑顏如花:“師父多吃點。”
他明白她的心意,反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的一笑。
杯中被她斟滿了酒,燭光下,玉釀泛著琥珀色的光,印著那看不夠的面龐更顯嬌豔。
“師父,小骨敬你。”話音落,她一仰而盡。
白子畫都來不及阻擋,小徒兒喝得有些猛啊。
“哎呀!”笙簫默端起酒杯,戲虐道,“你們夫妻也太不把我們長留掌門當回事了吧。嫂子,你敬師兄,為何不敬我們?”
美酒入喉,熱辣辣的刺激讓她面頰剎那紅了起來,花千骨好爽地滿了杯,笑道:“自然要敬的。”
只是她剛想飲卻被白子畫一把按住,微微搖了搖頭。轉而對笙簫默道:“我敬你們。”
“不行!我要喝嫂子的酒。”
“我也要!”幽若干脆直起身子討酒喝,只是這兩個插科打諢的人都被白子畫一一擋了回去。他可不放心,小骨的醉態可不能被別人看了去。
四人的熱鬧宴席終有散場,花千骨和幽若被兩個男人遣回房睡覺後,只留了師兄弟二人守夜。面對蒼茫雨海,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長留可好?”
“一切正常。”
“師兄可好?”
“蒼老許多,他一直盼著你回去。”
“我託你辦的事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