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採摘桃花的事就不要做了。”
花千骨卻不以為然,自己還沒那麼嬌氣吧。她跪坐在他身邊,見他不動手,便親自舀起一勺道:“來,張嘴……”
她模仿了一個姿勢,讓他忍俊不禁,這個小丫頭。
香甜的味道入口即化,在她滿滿的愛心下,撫摸著她輕薄衣裙下早已隆起的小腹:“快六個月了吧。”
“是啊。”她低頭微笑,“只是還沒有動靜,一定是個乖寶寶,就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桃花羹的味道與原來的一模一樣,但這個寶寶希望能夠有所改變,不要和原來一樣頑劣才好。
“你怎麼知道的?”她吃驚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他繼續享用著,心裡又暗暗想,便宜那臭小子了,觀音大士曾說這孩子天賦極高,就是淘氣了些,多委婉的說詞啊。願望總是好的,希望總是會落空。
花千骨撇撇嘴,好吧,她家師父一向神通廣大,誰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突然她彎下腰,捂著腹部一聲輕哼。
“怎麼了?”他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生怕她再出一點狀況。
肚子裡像是在冒泡泡,蠕動來蠕動去。花千骨抬起頭,欣喜地笑道:“師父,孩子動了!”
“真的?”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小腹上,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體驗。腹中的孩子估計是感知到了父親的力量,向他緩緩地打出一拳。
“這臭小子竟然打我。”他笑著對花千骨說道,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小生命啊。他興趣極大,俯下身,想聽聽這是怎樣的一種聲音。
“哪裡是打你,他是跟你請安呢。”她心情也大好,師父的面頰貼著她的腹部,他的笑容美得都快令她忘記了心跳。
請安?這臭小子能這麼懂事?他不信。不過她說的話他一向愛聽,總能讓他舒心。
花千骨趁他心情好,想提個小小的要求,便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師父,你在寫什麼呀?”
桌上的信箋還攤著,她只瞥了一眼便盡收眼底,只是故意這般問。
“給遠棠仙子的回信。”白子畫並沒有去刻意遮攔些什麼,她若吃味正是在乎自己。
信箋上無非就是說了些長留最近調查的結果,仙界的嫌疑基本已被排除,大眾的目光開始鎖定在人界的豐都與鬼界的黃泉,這兩處因為相通,又分派了不同的管轄,查詢起來極為不便。不過這些繁瑣的事,白子畫都交由幽若全權處理了,他只是已私人口吻向她闡述了事件的關鍵點而已。
花千骨暗暗乍舌,都好幾個月過去了,這件事一直懸而未決啊。她覺得還是關心下好,畢竟師父除了操心她的事外,還要處理這種懸案。
只是她話剛說出口就被白子畫打斷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快快樂樂,其餘的事不用管。”
他的口氣有些硬,面色也有些不善,花千骨本來還想溜出去玩,這下哪裡還敢說出口。
絕情殿的日子安逸舒適,正因如此,花千骨越發多動心野,站在露風臺上望著遠處的長留海心馳神往,恨不能立刻飛進大海的懷抱。
她開始整日變著花樣纏著白子畫放她出去玩,無論如何軟磨硬泡,神仙師父回答她的只有一句,你答應過的。
真是後悔死了,十月懷胎啊,每日只在絕情殿中且不是要悶瘋掉。他說的淡然篤定,她卻懊惱得不行,早知道就不承諾他了。
一日趁著師父下到大殿議事時,花千骨留了傳音螺偷溜進凡間,她想好了,孩子即將要出生,還是去買些花樣子好給寶寶做衣裳。
身著寬鬆的蔥白色繡花襦裙,雖然已經有七個多月的身孕,可行動頗為靈巧。頭戴著斗笠面紗,遮住自己的面容,可就算如此,走在市集上